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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敗的情緒籠罩在他的心頭,他俊美的容顏顯露出了疲憊之色,那一身傾盡天下的銀袍也跟著黯然失色。
龍座上的南宮勝直接向後倒去,後背牢牢地貼在了龍椅上,她的兩道目光,好似兩柄利劍刺透了他的胸口,雖然不是穿心而過,卻也千瘡百孔,錐心之痛,痛不欲生。
他錯了,他知道自己走錯了一步棋,千不該萬不該將雲家逼上絕路!
云溪高踞於龍背上,冷冷的視線在底下的人群中掃過,勾唇道:“怎麼樣?還有誰想向我挑戰?”她的視線一轉,直直地落在了想要跟她挑戰的那名西慕國的高手身上。
“不!我……,我不挑戰了、不挑戰了……。”他忙不迭地逃到了西門玄燁的身後,就連他的劍也忘了拾起。
西門玄燁狠瞪了他一眼,卻也沒什麼心情責怪了,因為連他自己都感到了恐懼,更別提是他的屬下了。
“雲小姐,方才是在下的不是,得罪了。還望雲小姐莫要怪罪,我西門玄燁在此向雲小姐保證,日後都不會再找雲小姐和雲家的麻煩。若是可能,希望能與雲小姐結成好友,日後守望相助,給彼此留一條後路。”
西門玄燁果然是個識時務之人,先前還對云溪起了殺心,一轉眼的功夫卻變了臉,跟她攀起關係來了。北湘國和傲天國兩國的使臣們心中對他很是鄙視和不屑,口中卻是同一個口吻,而且爭先恐後,惟恐落了人後,無辜遭殃。
“雲小姐,您千萬別誤會!我們絕對沒有要害您的意思,是西慕國的太子讓手下挑戰您,我們可沒有這個意思,真的,絕對沒有!”
“對,我們傲天國也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一切全部是西慕國太子自己個人的行為,與我們傲天目無關。”
西門玄燁看著兩人盡拿髒水往他的身上潑,氣得渾身發抖,好啊,你們給我等著,我收拾不了一個云溪,難道還收拾不了你們幾個蠢貨?
西門玄燁在心中冷冷地笑著,眼底精光泛泛。
云溪低低地笑了起來,這就是人性,貪婪而可怕,前一刻還站在一條線上同仇敵愾,下一刻就全部翻了臉。像他們這等跳樑小醜,她還真是沒有什麼興趣跟他們糾纏,她今日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警告南宮勝,不要再對雲家有任何的企圖,否則只會加速他滅亡的期限!她再次回首,精睿的目光直逼向南宮勝,說道:“皇上,我父親近日身體抱恙,怕是無法領旨前往平叛,我看不如將此重任交給羅臣相,讓他領著兩百士兵,前往平叛,您覺得如何?”
羅臣相躲在群臣中間,早就被云溪腳下的玄龍嚇得渾身發冷汗,現在突然聽到她點了他的名,他頓時驚得從座位上跌落下來。讓他領兩百士兵前往平叛,那豈不是讓他去白白送死?他本就不是什麼武將,從沒有過帶兵打仗的經驗,這讓他如何迎戰?再則,叛賊的數目達萬人之多,而他只有兩百人的經驗,這讓他如何迎戰?再則,叛賊的數目達萬人之多,而他只有兩百人,如此懸殊的實力,他萬萬不可能贏的。
更加讓他吐血的是,這個主意還是他自己提出來,讓皇帝借叛賊的手除去雲家!他恨透了雲家,不置他們於死地他誓不罷休!可誰能想到風水輪流轉,這陷害雲家的主意,反過來落到了他自己的頭上,這不是自掘墳墓是什麼?
“皇上,萬萬不可啊!老臣是文臣,哪裡有派遣文臣出戰的道理?”羅臣相跌跌撞撞地奔向了大殿前,對著南宮勝拼命地俯首磕頭。
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打死也不去平叛!
“文臣怎麼了?聽說羅臣相的口才了得,說不定憑著你的一條三寸不爛之舌,無須動用刀劍就能讓叛賊束手就擒!那麼到時候,你可就是南熙國的第一功臣,這聲望或許比雲家還要高遠。”云溪淡淡地笑道,那笑容殺人不見血。
羅臣相眼神複雜地仰頭看向她,眼底又是恐懼又是嫉恨:“他們可都是叛賊,殺人不眨眼,朝廷早已派人去和他們談判交涉,他們根本不聽,還將前去談判的人給殺了口老夫若是去了,只怕也是難逃一死!云溪,你這根本就是想將老夫逼向死路啊……”
“哦?你去,就是將你逼向死路,那麼我父親去,難道就不是將他逼向死路了嗎?”縷縷的精光自云溪的眼底迸射而出,殺氣逐漸瀰漫她的周身,嚇得羅臣相連忙噤聲俯首,不敢再說下去。
南宮勝一臉的陰沉,左右看看云溪,又看看羅臣相,一個高踞於神龍之上,給他無形的壓力,他現在連仰望她都需要勇氣,而另一個低低地俯首磕頭在他腳下……,這世上的真理,便是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