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氣息噴灑在龍千絕的臉頰上,兩人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等待著門外的人的回話。
門外的人靜默了許久,終於開口道:“已經晌午時分了。”
言外之意,是在責怪他們夫婦睡得太晚?
龍千絕稍稍側了個身,依舊摟著懷中的人兒,一點兒也沒有要起床的意思,磁性的嗓音淡淡地傳了出去:“那麻煩獨孤兄將午飯送進來吧。”
云溪聞言,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那獨孤梟前來敲門,分明是想確認兩人是否跑了,現在他張口就不客氣地讓人把午飯送進來,不氣死獨孤梟才怪!
門外的人再次沉默了,隱隱地,彷彿能聽到指關節咯咯的響聲,充滿了隱忍的怒意。
“龍兄還是節制一點為好!”咬牙切齒地丟下一句話,門外的人終於離開了。
云溪再次撲哧發笑,她幾乎能夠想象得出獨孤梟此刻臉上又恨又惱的表情,輕捶著身前的人,他真夠腹黑的。單論鬥智鬥嘴,獨孤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至於比武嘛,她對他有信心!
龍千絕低首看著懷中的人兒,唇角微微勾起,笑得有幾分邪魅。
“他讓我節制一點,可我什麼也沒做啊,好像有點冤屈?”
“你還冤?得了便宜還賣乖!”云溪沒好氣地捶了他幾下,滿眼都是歡悅,“咱們起來吧,今天還有事要做呢。”
“好吧。”不情不願的口吻,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龍千絕俯首擒住了她的小嘴,狠狠地吸允了幾口,這才放開她。
來到酒樓大堂時,司徒家的人早已恭候多時,在場的還有夜十七、獨孤梟和上官家族的幾位高手,唯獨不見了夜寒月。方才獨孤梟親自去喊人,就是因為司徒家的人來了,而且是專門衝著龍千絕而來。
當云溪和龍千絕兩人步入大堂的時候,氣氛有些怪異。
司徒魁弄不清上官家族的人和三大聖地的人為何會同時出現在吟風樓,而且看他們的陣仗,好像是同龍千絕一道的。這三方的人混在一起,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兩方的人都不言明,他也不方便問,所以帶著這個疑問,靜靜地等候著,氣氛陷入尷尬中。
終於見著龍千絕夫婦前來,司徒魁起身迎上前,換上了較為和氣的態度:“龍尊主,我等已經考慮周全,願意同意這門婚事,只不過……不瞞你說,小女現如今下落不明,極有可能是被聖宮的人擄了去,所以這門婚事,怕是要耽擱了。”
“聖宮之人,著實可惡!各位放心,只要你們答應了這門婚事,那麼司徒小姐的事,就是我凌天宮的事,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將司徒小姐從聖宮的人手中救出來。”龍千絕義憤填膺道。
云溪抿嘴低頭竊笑,他可真會演戲,明明人就在凌天宮,他卻理直氣壯地將它嫁禍給了聖宮,而且一派正義凜然,她真是服了他了。
“那就有勞龍尊主了。”司徒魁聽聞他願意幫手,那是再好不過了,欣然答謝。
龍千絕抬了抬手,話音一轉道:“不過呢,這婚事口說無憑,倘若哪一天我凌天宮的人救出了司徒小姐,可你們卻毀約不認這門婚事了,到時候我找誰去說理去?”
司徒魁眉頭輕皺了下,別說,他心中還的確有這顧慮。畢竟那雲清雙腿殘了,他總不能把女兒嫁給一個腿殘的人吧?
不過眼下,司徒家族元氣大傷,又丟失了神器,需要凌天宮這個大靠山,他不敢輕易得罪了龍千絕。想了想,他問道:“那龍尊主以為如何?”
龍千絕眉目輕掃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了夜十七的身上,舉步走向了他。
“正好幻夜星海的夜使者在此,咱們不妨就讓他來做個證人,立個字據。有憑有據,又有證人,如此一來,我凌天宮才好放開手腳,全力營救司徒小姐。聖宮的力量不可小覷,本尊是不可能隨便拿自己的手下去冒險的。”
司徒魁微微一愣,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自己女兒的婚事,有必要立字據來作保嗎?
夜十七倒是個熱心腸的人,聞言後,就立即搭了話:“甚好、甚好!二位兩家聯姻,這可是好事,老夫願意當這個證人。”
他壓根就不知道這司徒小姐究竟要嫁給何人,只是因著夜家欠下了云溪一個恩情,現在有用到他的地方,他自然是不能推辭的,於是主動地應下了,樂見其成。
司徒魁本還在猶豫,現在看到連幻夜星海的夜使者都對龍千絕如此客氣,他心中的秤砣再次將平衡挪向了龍千絕的方向,或許跟凌天宮搭上關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