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大家都坐在同一條船上,同仇敵愾,誰能破解陣法,誰就是能者!
云溪輕身一縱,凌空立在了最高處,俯視著地面高高低低的石塊,黑色的雙瞳中無數的文字和畫面一一掠過。
她試著將她記憶中記載於殘花秘錄當中的陣法一一地過濾、比較,發現這其中沒有一個陣法,與眼前的陣法相吻合的。
這該怎麼辦?莫非他們真的要被困在這裡十二年,然後活活被餓死在這裡?
她雋秀的眉頭徐徐鎖緊。
沙漏中的沙粒在飛速地流失……
一個時辰已經悄然而逝。
“龍夫人,你到底有沒有破陣的辦法?”人群中,有人開始等不及了,尤其看到她緊鎖眉頭的模樣,等待的心情就更急躁難耐了。
赫連紫鈺見她沒有破陣之法,總算是找著了報復她的機會,幸災樂禍地大笑道:“我就說嘛,她哪裡有什麼能耐?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仗著自己有個當尊主的丈夫撐腰,就在這裡作威作福,不把人看在眼裡。我說啊,大家如果想要活命的話,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千萬不要把希望寄託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白痴!”向來好修養的容少華,對著這個活寶,實在是忍不住了,爆了粗口。
他這一聲白痴,不知道爽了多少人的心。若非礙於赫連家族的勢力和威信,他們也恨不得痛罵這個不知死活的活寶一番。他似乎忘記了,他們現在身處何種境地,倘若大家真有破陣之法,還會在這裡坐以待斃嗎?
“你說什麼?你敢罵我白痴?”赫連紫鈺氣惱,作勢就要衝向他。
赫連夫人趕緊攔住了他,卻言辭厲色地衝容少華說道:“容少主,請注意你的措辭!你侮辱我兒,就是侮辱我赫連家族,難不成你容家想要與我赫連家族為敵?”
容少華翻翻眼皮,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壓根就沒把她當回事,嘴裡喃喃自語了句:“有其母必有其子。”
赫連夫人刷著一層厚粉的臉蛋頓時糾成一團,火冒三丈,顫手指著他,罵道:“好你個容少華!你們容家就是這樣的修養?來人哪,給我好好地修理修理容家無禮的小子!”
形勢一觸即發。
這時候,一陣無源之風猛然颳起,吹拂過空間的每個角落,帶著呼嘯之聲,充滿了威懾力。
伴隨著狂風的,還有一記極有威嚴的厲喝聲,響徹整個空間:“統統給本尊閉嘴!誰再敢出聲打擾夫人,休怪本尊不客氣!”
眾人被這陣狂風吹得動搖西歪,心神也跟著晃動,紛紛轉首望向狂風的製造者——龍千絕。
此時的龍千絕,渾身上下籠罩著森冷的寒意,氣勢直逼鬼神,令人不敢仰望。
他的氣息無處不在,牢牢地控制著整個空間的所有人和物,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眾人一個個頓時噤了聲,屏住呼吸,生怕一個呼吸重了,驚擾到了他。
云溪自半空中低首,與他目光相接,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他可怕森冷的氣勢,反而接收到的是他溫柔無比的眼神,和毫無保留的信任。
云溪渾身上下,好似充滿了力量,她知道,這股力量正是他所賦予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目,凝神靜思。
混沌之中,一連串的字元如飄帶般徐徐飄入,一個個的字元都賦有生命力,調皮地相互擠弄玩耍,它們忽而排列成行,忽而無序地散開,每一個字元都在歡愉地跳躍著。
云溪眉心緊了緊,甩甩頭,這不是她方才在進入隱形門的時候,見到的那些古老文字嗎?
慢著,這些字元排列的次序和跳躍節奏,與空間內石塊的排布次序和跳躍節奏,不是正好相符嗎?
難道破陣的關鍵,就在這裡?
“如果你們真有靈性,就告訴我破陣的方法吧!”
奇蹟發生了……
字元的排布次序再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待字元們停止了跳躍,云溪震驚地發現,字元排列而成的圖案,赫然就是兩個屬於這個時代的文字。
“雲、萱!”
聽起來像是一個人的名字,難道破陣的關鍵,就是這個名字?
云溪緊閉的雙目突然睜開,兩眼之中折射出一道灼亮的光,整個人精神煥發。
所有的人都在屏息注視著她,突然看到她睜開了眼,所有人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在眾人的注視下,云溪白色的麗影開始翩躚舞動,她的雙足跳躍在石塊間,忽而飛旋,身輕如燕,忽而輕盈地踩踏,如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