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嘴上的口吻卻依舊帶著幾分冷漠:“事實上,我沒有出什麼力,你應該感謝的人不是我。”
雲清微微牽動了下唇角,他本是想笑的,可是突然之間發現,笑對於他來說也顯得有些奢侈了。
“倘若不是你的緣故,堂堂凌天宮的尊主,又怎會無緣無故對雲家施以援手呢?”
“凌天宮尊主?你是說龍千絕?”云溪眉眼稍動,早就該猜到他的身份不簡單的,凌天宮尊主,她腦海中所剩的記憶不多,唯一的一個印象,就是江湖上的人都稱凌天宮的尊主為邪尊。現在想來,這邪尊之名也並非沒有緣故的,這男人的身上的確充滿了邪氣。雖是邪氣,但她卻覺得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來說,卻是要高尚得多了。
該死,她怎麼替他說起好話來了?她一定是受了他的蠱,被他給迷惑了
云溪暗暗地懊惱。
“你居然不知道他的身份?”雲清訝異。
云溪撇了撇嘴,回道:“我都說了,他只是一個跟我不相干的男人罷了,我幹嘛要弄清楚他到底是誰?”
雲逸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可是,他說他是小墨的父親,這又是怎麼回事?”
云溪頓了頓,抿唇道:“他的確是小墨的父親,只是六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完全不記得了。我跟小墨現在生活得好好的,不想有任何的改變,不管他是不是小墨的父親,都不會影響我和小墨現在的生活。”
雲逸微微蹙起了眉頭,似在回憶,須臾,悠悠說道:“六年前,我記得那一夜,瑤兒跑來告訴我,說你去了後山,可能遇到了危險,所以我就帶領了一眾的家丁前往後山找你。當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那間屋子裡只有你一個人,我們並沒有發現其他任何人……”想起女兒當時狼狽的模樣,雲逸心中很是痛惜和懊惱。
“雲孟瑤?”眸光驟然一冷,云溪的腦海中閃過了一些東西,如電光閃爍,但她還是些許捕捉到了某種可能的資訊。那一夜的事,她敢肯定,必然和雲孟瑤脫不了干係,否則的話,她也不會這麼痛恨自己,不希望她回到雲家,在她返回雲家的途中就對她痛下殺手了。嗯要解開六年前那一夜之謎,或許就要從雲孟瑤的身上下手。
雲逸是何等聰明之人,看到女兒眸光乍冷,他的心也跟著一寒,該不會�……他不敢想,畢竟那也是自己的女兒。
云溪看了過去,看到父親眼底的掙扎和不忍,心中微微一嘆,便將此事暫時寄放在了心上,沒有捅破。她試著轉移話題道:“過兩天就是爺爺的壽辰了,到時候我會送一份大禮給爺爺,還有小墨的,自從知道要給太爺爺祝壽後,他就一直都在悉心地準備著。”
“哈哈,太好了!老頭子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一掃方才的陰霾,雲老爺子終於開懷大笑了起來。
雲逸也跟著開懷地笑了,但眼底還是有些憂慮:“經過今日之事,這一次的壽辰,估計大臣們和各國的使臣是不會來了,畢竟兩大世家的威懾力不是尋常人能夠撼動的。我們要有心理準備……”
雲老爺子豪放地一甩手,朗聲道:“這有什麼?他們來不來,老頭子我的生辰照樣辦!最重要的是我們一家人能夠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其他不相干的人,管他做什麼?”
云溪贊同道:“爺爺說的對,生辰是給自己過的,不相干的人來了,反而誤了心情,倒不如一家人開開心心地說,這麼反而更溫馨。”
祖孫三代相視而笑,雲清心中的陰霾也跟著減淡了不少。
夜幕降臨,月光柔和地輝灑大地。
影影綽綽的樹蔭下,一大一小父子倆揮灑劍光,起舞弄清影。
云溪遠遠地止步,遙望著父子倆一起舞劍的身影,她心中微暖,有些不忍心打擾。
小墨的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長度適中又輕靈巧便的寶劍,正合適小墨使用,云溪墨髮微偏,莫非他下午出去了一趟,就是去搜尋寶劍去了?
倒是有心了!
他們所練的究竟是什麼劍法?
恍惚中,她好似看到了漫天的雪花飄飛,空靈輕柔的雪,美豔純淨的世界。那還不是最美的,最美的是哪宜靜的唯美的畫面中的動態之美,一劍之威,攪動了漫天的雪花,忽快忽慢,靈動飄逸,於靜中蘊藏殺機!
仔細看時,又可以發現,看似簡單揮出的一劍,其中卻包含了許多可以任意變幻的招式,如此高明的劍法,令人讚歎!
她也終於明白他為何獨獨挑選這一套劍法來教兒子了,因為兒子身姿輕靈矯捷,但因年齡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