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只好順著他的意,雙手環上了他的脖子,慢慢地開始回應他。
他想要氣走赫連紫風,她知道。
雖然手段有些不光明,她也只能配合他了,只是她不懂,赫連紫風對她存的到底是什麼心思,真的是單純地喜歡她,所以才跟龍千絕爭風吃酷的嗎?
總雲觀五年的相處,她竟然一點也沒有看透他的心思,究竟是他藏得太深,還是她對感情之事太過於遲鈍?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前,她早已習慣了他的冷漠和冷酷,她並不怕他,也不畏懼他,因為她的心也是孤寂的,所以對於同樣孤寂的人,心底會莫名地產生一種共鳴。所以她試著接近他,去了解他的內心深處,在攻變他的同時,也撫平自己孤寂的心。
倘若那件事情從沒有發生過,或許他們至今還是朋友,她會依舊試著去關心他又陪他腳天說話,但這一切都與愛無關。她只是單純地將他當作一個可以談得來的朋友,卻從未將他當作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來看待。
赫連紫風,你心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到底想怎麼樣?
看不清赫連紫風此刻的神色,也讀不懂他臉上太過於冷漠的神情,只是聽到了他指關節在不住地咯咯作響的聲音,云溪的心中莫名地忐忑。
一陣狂風驀地席捲而至,漫天的砂石,打在了云溪和龍千絕兩人的身上,迫使兩人不得不暫時停止這個熱吻。
瘋子,全部都是瘋子!
云溪瀕臨崩潰中。
男人的心思,真難猜!
“雲家現在正面臨滅頂之災,你們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親親我我?”赫連紫風偏轉了頭,將神色全部隱藏在了逆光處,他迎風而立,衣袂獵獵,周身上下籠罩著無窮無盡的寒意。
“你說什麼?”云溪驀地吃驚。
龍千絕冷光射向了赫連紫風,黑眸之中忽明忽暗:“溪兒,別相信他!雲家有四位護法守著,出不了什麼事。”
“龍千絕,不要太自信了!這裡畢竟不是你們凌天宮的地界,沒有易守難攻的地勢和天然屏障,雲家如何抵擋得住聖宮和司徒家、孟家的聯手襲擊?”赫連紫風字字句句都冷至徹骨。
“聖宮和司徒家、孟家的聯手襲擊?”云溪心底猛然一驚,她知道赫連紫風是不會撒謊的,那麼這個訊息便是真實的。
“所以……,你今夜出現在雲家,目的就是想引開我,好讓聖宮和司徒家、孟家的人聯手偷襲成功?”龍千絕冷冷地勾唇,俊顏上卻是逐漸撥雲見物,唇邊揚起了一抹似笑非笑。
云溪抬頭,直直地逼視向赫連紫風,一字一句道:“他說的對不對?這就是你的真正目的?”
赫連紫風的目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目光意味不明,他黑髮微偏,將整張臉全部隱沒在了黑暗之中。他身後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周身上下的寒意也慢慢收了回去,他又重新變回了那個寵辱不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赫連紫風。
月夜下的他,身影冷漠而孤寂。
云溪看著他的身影,心底驀地升起了一股冷意,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影:“赫連紫風,我再問你一遍,這就是你的真正目的?”
夜風忽地大起,天邊又是幾道驚雷劈下,雷聲轟鳴,吞噬了天地間所有的聲音。
赫連紫風的身影絲毫未動,衣袂翩躚舞動,然而他的身影也更加冷漠而孤寂了。
失望之色掠過云溪的眼底,從前對他殘留那丁點好感,霎時間蕩然無存。沒有了好感,沒有了恐懼,有的只有濃濃的恨意。
“赫連紫風,你給我等著,倘若我雲家真的出了事,我一定要拿你的命來償還!”
“千絕,我們走!”
云溪牽起了龍千絕的手,毅然轉身離去,從此後,什麼救命之恩、朋友之誼,統統都與她無關!
再見時,便是陌路人。
龍千絕回頭最後望了一眼赫連紫風屹立不動的漠然身影,完美的唇形勾勒出一抹不大不小的弧度,慵懶的聲音道:“想不到堂堂赫連家的大少,居然也和聖宮的人為虎作倀!你口口聲聲說,十大家族與聖宮誓不兩立……,原來,也不過是句空話。”
“溪兒,我們走!”從遠處收回了目光,龍千絕攪著云溪一道躍上了玄翼的脊背,乘坐著玄翼,火速趕往雲家。
荷兩人遠去,赫連紫風的身影微微踉蹌了下,他的臉始終隱沒在暗處,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好似已經習慣了黑暗,整個人的氣息也逐漸和黑色融為一體。
西山之巔,月夜愈加寂察。
天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