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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呼吸,都讓渾身上下的毛細孔歡愉地跳躍。
不錯啊,若是能在這裡修煉的話,一定能飛躍地晉升。
還未等他定下神來,耳邊隆隆的響聲震耳欲聾,他舉目望去,前方沙塵滾滾,濃濃的殺氣撲面而來。
揚沙之中,隱約可見成千上萬的鐵騎,奔騰著朝著他的方向掩殺過來。
彷彿下一刻,就近在眼前,欲將他攆為塵泥。
雙瞳驟然放大,龍千絕心中一驚,連忙回身,朝著相反方向奔去。然而他還沒奔行幾步,就發現在他的身後,也同樣陳列著數萬的鐵騎,列隊有序,嚴陣肅立。
馬上的每一個人都重甲佩劍,身形筆挺如劍,面無表情,活像一個個的木偶,沒有任何的思想。區別的是,這些鐵騎的甲冑和馬匹都是清一色的黑,而他身後正掩殺而來的鐵騎的甲冑和馬匹卻是清一色的白。
他英挺的眉毛揚起一個弧度,莫非他進入到了棋局之中,此刻正面臨著一場激烈的博弈,而他前後雙方的鐵騎,便代表著棋局當中的黑白棋子的雙方?
眼尖地看準了陳列在黑甲騎兵隊伍前多出來的一匹黑馬,他果斷地翻身而上,長劍舞動,直指天際,無聲地在空中劃出一道劍光:“跟我殺!”
沒有喊殺聲,沒有衝鋒聲,然而這萬餘人的黑甲騎兵戰隊就在這無聲的指揮下,如一支利箭離弦飛射,氣勢如虹,無人可擋!
遠離戰場的某個角落,有兩位老者正原地打坐歇息,乍聽得隆隆的馬蹄聲再度奏響,兩人齊齊睜開了雙目,翹首朝著戰場的方向望去。
“怎麼回事?不是說每一回合的間隙,都有一個時辰的歇息時間嗎?我們這才歇息了多久,怎麼又開戰了?”灰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眉頭一蹙,露出訝異之色。
“不好!怕是又有人闖入棋局,重新觸發了戰局。”銀袍的中年男子沉凝著神色道,他的雙目驀地亮起,好似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充滿了興味。
這時候,一聲驚人的喊殺,震動天地,將兩人的目光齊齊吸引了過去。
只見千軍萬馬之中,一墨衣男子揮劍衝鋒,氣勢如虹,沉斂的殺氣,一覽無餘。
他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寶劍,筆直插入敵軍的心臟,鋒芒盡露。
他有著萬夫不當之勇,在萬千軍馬之中,越殺越勇,光芒四射!
“好傢伙!來了個不要命的小子!”灰衫男子低笑了聲,目光閃動,卻帶著幾分蔑視。
區區一個有勇無謀之人,早晚都會死在陣中,可惜了。
“你別看他好像一直都在不要命地拼殺,其實是很有章法的,你看……”銀袍男子卻與他意見相左,指著戰局方向,細細地評論戰局的變化。
灰衫男子聽到最後,眼神稍稍變化了下,但依舊不信此人真有能耐,搖了搖頭道:“他或許是誤打誤撞吧,是否真有本事,還是看看他能不能從這一回合裡存活下來,其餘的話,現在說,都為時尚早。”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或許……此人能幫助我們二人破局而出呢。”銀袍男子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喃喃自語,看著衝殺在陣中的墨衣男子,他的目光充滿了期待。
這一回合的時間,便是三個時辰。
棋局之中無日夜,永遠都是白晝。
等白甲騎兵終於退去,龍千絕已經渾身沐血、筋疲力盡。等他環顧四周,發現戰場之上,黑白騎兵統統消失得無影無蹤,方圓之地,唯有他孤寂的身影。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要如何做,他才能破局而出,返回到現實當中?
正迷惑間,忽然聽到有人喊他:“小兄弟,這裡!”
龍千絕目光敏銳,看到遠處的山坡上有兩個人影,正是他們在朝著他喊話。無法看清他們的容貌,卻能看清他們的衣著,莫非他們二人就是進入珍瓏棋局之中的兩位前輩?
帶著疑惑,龍千絕慢慢走了過去,同時也存著幾分戒心。
“小兄弟,不錯嘛!你居然能闖過第一道關卡。”銀袍男子微笑起來,帶著善意。
“不過是才闖過一個關卡,沒什麼了不起的,我與百里可是已經連續闖過四個回合了。你剛剛碰上的不過是剛入門的第一道關卡罷了,再往後可就越來越難了。”灰衫男子冷哼了聲,漠然的神色,拒人千里。
龍千絕沉斂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二人,很快就感覺到了來自兩人身上的強大氣息,他面不改色,態度不卑不亢,只是朝著銀袍男子拱了拱手道:“這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