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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己變得更中性。

也只有夏荷這樣的性格,以柔克剛,才能在牛耿直的強勢面前,堅持了兩年多。之前那二位可是都沒有堅持到一年,就華麗的敗退了。也許牛耿直太大男人了,面對小了自己二十多歲的女人,還真的不好太過分。

於是,這一老一少的搭檔,總算是讓西秦省的大佬們,放下一顆心。就連很多延州城的老人,都沒有想到,一個弱質女流,會在牛耿直面前堅持如此久的時間。

只是夏荷沒有想到,一向文質彬彬的劉教授,會如此的不給牛耿直留顏面,這還是那個講臺上談笑風生的劉教授麼?夏荷還是第一次見到劉楓如此的犀利!

牛耿直身後的秦守仁很是幸災樂禍,他可是很瞭解老專員的性體,否則也不會去請這尊大神來為自己出氣了。

牛耿直在紅色年代,被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紅色小將們,一次次的批鬥羞辱,使得他對恃才傲物的年輕人形成一種條件反射般的反感。

在秦守仁看來,劉楓就是這種人,那麼請出牛耿直,這個連省裡高官們都頭疼的老專員,勢必會針尖對麥芒。

果然一如所料,倆人一見面,連最起碼的握手都省了,直接就開戰。這讓秦守仁很是興奮,就是想要看看夏書記的笑話,哼,當眾讓我下不來臺,我也讓你出出醜!

甚至秦守仁還隱隱有一點期待,期待牛耿直爆發強大的破壞力,讓這個目無尊長的小子,被踢出官場,從此鬱鬱而終。秦守仁可是延州城的老人了,他清楚的知道,那兩任書記是如何離開的。

牛耿直的影響力,絕對不僅僅侷限與延州城,否則也不會讓西秦省為之頭疼了。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混賬來自什麼地方,但是看他的年紀,職位再高又如何?假如牛耿直的破壞力全開,搞掉這樣一個小傢伙,比喝涼水還簡單。

牛耿直渾身顫抖,臉上時青時白,他絕沒有料到,劉楓會如此大膽的頂撞他。就連省裡的兩大巨頭,也對他尊敬有加,今天讓一個娃娃教訓,實在是奇恥大辱。

只是,劉楓剛剛的話,直如晨鐘暮鼓,當頭棒喝,震得他頭暈目眩。“拿什麼顏面去見那些先輩?”這句話直刺牛耿直的靈魂深處,讓他無言以對!

多少次看見殘敗的延州城,牛耿直都會感覺到無顏面對那些死去的老戰友。就像面前這個娃娃說的,“老一輩人拋頭顱灑熱血打下江山,絕對不是讓延州城的老百姓繼續過苦日子。”

牛耿直這些年糾結的,就是如何讓延州城的老百姓過上好日子,這是他的一個心結,一個讓他不肯放棄專員職務的心結。他並不是貪戀這個官位,他想再為延州城的老百姓再做一點什麼。

延州城的老百姓,大概是為華夏付出最多的一群人,當年他們自己省下僅有的一點糧食,就是為了支援戰場上的子弟兵,讓他們吃的飽一點。自己捨不得穿,省下僅有的布匹,就是為了讓子弟兵穿的暖一點。

可是,這些年這裡的老百姓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大的改變,還是一般的窮。看看那些依舊住著窯洞的相親,牛耿直每一次下鄉回來,都會把自己鎖在書房,面對老戰友的名冊,傷心不已。

自己對不起老戰友,沒有帶領延州城的鄉親們過上好日子,這是牛耿直始終不能原諒自己的。今天,被一個小娃娃當面觸動心事,牛耿直心中的震動,難以言表。

他深深吸一口氣,強自壓下心事,目光炯炯的看向劉楓:“如果你有真本事,能夠讓延州城的老百姓富裕起來,我寧願把自己的位子讓給你。”

劉楓嘴角一哂:“你把延州行署專員看做什麼?是私相授受的禮物麼?就憑這一點,就憑你把延州城視作是自己的禁臠,就不配做這個延州行署專員。

延州城應該是華夏人的延州城,而不是你個人的。更何況,延州城不單單有你這種自以為是的領導,更有這種漠視生命,禽獸不如的畜生擔當高官。有這樣的領導班子,我很難相信,延州城的班子會帶領老百姓脫貧致富。”

秦守仁沒想到劉楓會找上自己,之前是因為夏荷在場,自己不得不給夏書記留一些顏面,現在麼!

秦守仁戟指指向劉楓:“你個混賬東西,沒大沒小,有養沒教………”

“啪”的一聲,劉楓重重的給了秦守仁一個大嘴巴,冷冷的說道:“這一巴掌,是為昨天車禍中的死難者家屬打的,如果你還想口出不遜,我也不在意繼續。”

秦守仁捂著臉,震驚的看向劉楓,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傢伙,一言不合就動手。不是秦守仁不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