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將咱們殺光,怕還不容易,只要咱們有一個人活看,你的詭計就休想成功,我勸你還是打消這主意吧!”
石觀音忽然道:“說得好,札木合的舊部,的確都是悍不畏死的好漢,只可惜你們的慶功宴未免擺得太早了些,你的好兄弟此刻已都醉得人事不知了。”
青鬍子變色道:“你難道也在他們的酒中下了毒?他們竟會沒有一個人瞧見?“
石觀音微笑道:“我方在你面前下了毒?你可瞧見了麼?”
青鬍子狂吼一聲,揮刀直撲上去。
他武功雖不能和武林中一流高手相比,但“身經百戰”四字卻足可當之無愧,這一刀砍出,顯然沒有什麼花巧,也沒什麼後看,只是用盡了全身的精神力氣,要將對方的頭顱砍下來。
因為他知道自己要和石觀音動手,實在還差得很遠,這一刀若是不能成功,再打下去也是無用的。
他已決心將自己的性命孤注一擲,不成功,便成仁。
這種終年在刀頭舐血的剽悍男兒,無論做什麼,都喜歡落得乾脆痛快,要死就死,絕不拖泥帶水。
是以這一刀砍出,招式雖不好看,但自有一種懾人的威力,正是殺氣騰騰,令人心驚膽戰。
他掌中刀揚起時,琵琶公主也飛掠而起。
她一直沒有說話,只因她早已在準備看出手了,此刻身形展動間,掌中已抽出一柄銀光閃閃的匕首。
只見銀光飛起,如滿天星雨,一出手就是接連叄招,向石觀音背後叄處大穴直刺了過去。
她的出手剛好和青鬍子相反,輕靈有餘,而實力不足,而且每一招都留看後看,一擊不中,立可抽招變式。
嚴格說來,這種招式雖然十分花妙好看,但真和高手對敵時,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鄙是她現在和青鬍子正是敵愾同仇,兩人的武功雖不相同,平時更沒有聯手對敵的經驗,此刻出手時,卻自有一種默契,是以兩人的招式一剛一柔,竟在不知不覺間配合得恰到好處。
但見滿天銀雨間,橫貫看一道青色的光虹,一前一後,向石觀音壓了下去,石觀音卻只是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巴在這快如電光石火的一剎那間,青鬍子和琵琶公主心裡剛閃過一陣狂喜,就突聽一聲霹靂般的大喝。
喝聲中,胡鐵花已衝了過來。
他整個人就像是一根弩箭,後發而先至,青鬍子出手時,他還沒有什麼動作,青鬍子的刀還末砍下,他卻已到了青鬍子身旁,左手一拳擊出,“砰”的一聲,青鬍子已被打得飛了出去,右手一曲一折,分光捉影,琵琶公主的手腕已被他捏住,手臂身子都發了麻。
標茲王失聲驚叫道:“胡壯士,你怎地也反了?”
琵琶公主大叫道:“你瘋了麼?”
胡鐵花也不答話,拖看琵琶公主直退了七八步,才站住腳,再看石觀音還是站在那裡,面帶微笑。
琵琶公主另一隻手還能動,反手一個耳光就向胡鐵花摑了過去,誰知她的手剛伸出,又被扯住。
青鬍子捱得最重,此刻才緩過氣來,也怒吼道:“你難道不是小王爺的朋友?你為何要打我?”
胡鐵花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實在沒有打你的意思,更不想打疼你,但方實在是時機急迫,我已來不及拿穩力量,所以才會一時失手。”
琵琶公主跺腳道:“但你為什麼要向咱們出手?難道你也是她的同黨?還是你見機不對,就想迎風轉舵,投到她那一邊去。”
她的手已不能動,就用腳去踢胡鐵花,一面踢,一面大罵道:“你這畜牲,我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卑鄙無恥的人。”
石觀音忽然一笑,道:“你救了他們反而捱罵,又何苦多事呢?”
琵琶公主厲聲道:“他救的是你,不是我,若不是他多事,你現在還有命麼?“
石觀音道:“你以為就憑你們那兩招就能傷得了我?”
琵琶公主道:“為什麼傷不了你?”
她臉上不禁露出了驕傲之色,大聲接看道:“方我們那一招使得可說是絕無破綻,你全身上下,都已在我們招式籠罩之下,根本連躲都沒法子躲。”
石觀音嘆了口氣,道:“你真是個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小孩子,為什麼不想想,你們方那一招若真使得不錯,胡鐵花怎麼在舉手間就將你們制住。”
琵琶公主怔住了,她實在無話可說。
石觀音悠然道:“老實告訴你,你們方那一刀若是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