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假。”
勾子長忍不住笑了。
他覺得這兩人鬥起嘴來簡直就像是個大孩子,卻不知他們已發現路旁的雜樹叢中有人影閃動,所以才故意鬥嘴。
那人影藏在樹後,勾子長竟全未覺察。
胡鐵花和楚留香對望了一眼,都已知道這勾子長武功雖高,江湖歷練卻太少,他說“根本未在江湖走動”,這話顯然不假。
但他既然從未在江湖走動,又怎會認得楚留香呢?
那時那人影已一閃而沒,輕功彷彿也極高。
胡鐵花向楚留香打了個眼色,道:“你說他可曾聽到了什麼?”
楚留香笑道:“什麼也沒有聽到。”
勾子長咳嗽了兩聲,搶著道:“我非但未曾聽說過胡兄的大名,連當今天下七大門派的掌門,我都不知道是誰。”
胡鐵花失笑道:“那我心裡就舒服多了。”
勾子長道:“當今天下的英雄,我只知道一個人,就是楚香帥。”
胡鐵花道:“他真的這麼有名?”
勾子長笑道:“這隻因我有個朋友,時常在我面前提起楚香帥的大名,還說我就算再練三十年,輕功也還是比不上楚香帥一半。”
胡鐵花微笑道:“這只不過是你那位朋友在替他吹牛。”
勾子長道:“我那朋友常說楚香帥對他恩重如山,這次我出來,他再三叮嚀,要我見到楚香帥,千萬要替他致意,他還怕我不認得楚香帥,在我臨行時,特地將楚香帥的風采描敘了一遍。”
他笑了笑,接著道:“但我見到楚香帥時,還是未能立刻認出來,只因……”
胡鐵花笑著接道:“只因那時他脫得禁止的,就像是個剛出世的嬰兒,你那朋友當然不會是女的,又怎知他脫光了時是何模樣?”
勾子長笑道:“但我一見到楚香帥的行事,立刻就想起來了。只不過……我到現在為止,還想不通那顆珍珠是怎會跑到玉帶中去的。”
胡鐵花道:“那隻不過是變把戲的障眼法,一點也不稀奇。他一定是從住在天橋變戲法的‘四隻手’那裡學來的。所以他還有個外號叫‘三隻手’,你難道沒有聽說過?”
勾子長道:“這……我倒未聽敝友說起。”
楚留香笑道:“這人嘴裡從來也未長出過象牙來,他的話你還是少聽為妙。”
胡鐵花道:“你嘴裡難道就長得出象牙來?這年頭象牙可值錢得很呢,難怪有些小姑娘要將你當做個活寶了。”
楚留香也不理他,問道:“卻不知貴友尊姓大名,是怎會認得我的?”
勾子長道:“他叫王二呆。”
楚留香皺眉道:“王二呆?”
勾子長笑道:“我也知道這一定是個假名,但朋友貴在知心,只要他是真心與我相交,我又何必計較他用的是真名,還是假姓?”
楚留香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追問下去。
別人不願說的事,他就絕不多問。
他們邊談邊走,已快走到江岸邊了。
風中傳來一陣陣烤魚的鮮香。
胡鐵花笑道:“張三這小子總算還是懂得好歹的,已先烤好了魚,在等著慰勞我們了。”
“快網”張三的船並不大,而且已經很破舊。
但楚留香和胡鐵花都知道,這條船是張三自己花了無數心血造成的。船上每一根木頭、每一根釘子都經過仔細的選擇,看來雖是破舊,其實卻堅固無比,只要坐在這條船上,無論遇著多麼大的風浪,楚留香都絕不會擔心。
他相信張三的本事,因為他自己那條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