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為難你的一片忠心?”
雲舒的一番話觸動了劉徹的心事,他現在最缺的,就是誓死效忠的心腹。他身邊的人不是這一系的人,就是那一派的人,真正要做些私密的事,都找不出人來。一時間,他竟然有些羨慕桑弘羊,雖然雲舒只是一個小小婢女,但對他卻是死心塌地的。
劉娉心中怒火沖天,偏偏不能再強行要人,若再逼迫,只會落得一個以勢欺人的名聲。
讓雲舒和桑弘羊退下去之後,劉徹想起心事,對晚宴的事就不太上心,眾人見他沒興致,也草草吃完,早早的散了席。
平陽公主在回御宿苑的路上,對卓成甩了袖子低吼道:“你不是說你有千古難題,桑弘羊一定答不出來嗎?大話說在前頭,平白丟了自己的臉!”
卓成心中也氣的很,但不得不低頭道歉說:“是小的失察。連累公主了。”
平陽公主又瞪了他一眼,說:“還有那個叫雲舒的,我看她資質平平,空有一顆忠心,並沒有你說的那樣奇特,你為何三番四次央求我把她討給你?”
卓成心知,想透過平陽公主把雲舒弄過來的事已經沒戲,於是回稟道:“這都是小人的錯,小人誤把她當做以前的一位故人了,給公主添了麻煩,小人罪該萬死!”
平陽公主有氣發不出來,丟下一句:“你的確罪該萬死!”之後,就帶著侍女匆匆離去。
平陽公主平日帶在身邊的有兩名男隨從,一個是卓成,另一個比較木訥,在劉娉訓斥卓成時,一直沒說話,直到劉娉走後,那人才拍著卓成的肩膀安慰道:“你別喪氣,公主還是很看重你的,不然也不會不罰你,只說你兩句就走掉。”
卓成抬起頭,對同伴笑道:“謝謝你的安慰,衛青。”
另一邊,雲舒和大公子在回博望苑的路上,大公子同她說著剛才晚宴上的事:“聽說平陽公主之前極力向皇上推薦一個人,那人肯定就是卓成吧,不然她也不會在晚宴上讓卓成像我發難。說來卓成的題目有些意思,讓我一陣好算呢!”
雲舒笑著稱讚道:“大公子聰明。當時我聽了題目,急得不得了,沒想到大公子輕輕鬆鬆就答了出來,真棒!”
得到雲舒直言不諱的誇獎,大公子的臉色微微發紅,幸好天色暗了,看不大出來。
他想了想,又有些擔憂的對雲舒說:“你最近幾天跟緊我,千萬別落單!我看那個卓成一直糾纏你,沒想到他還有本事讓長公主開口討要你,當時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他頓了一下,臉龐紅彤彤的繼續說道:“雖然受了驚嚇,但是長公主用三斛珍珠要你,你卻一口拒絕,還說了那些報恩的話……我聽了很開心……”
雲舒“嘿嘿”一笑的說:“我當然不跟她會去了!大公子對我這麼好,從不重言重語對我,還給我好吃的和漂亮衣服,我怎麼捨得離開公子呢?再說了,公子你說不定比長公主都有錢呢,三斛珍珠算什麼,只要公子你願意,三十斛珍珠也不是問題!”
大公子被雲舒的一番話逗樂了,靦腆的低頭笑起來。兩人慢慢走回去安置歇息,以準備第二天的狩獵。
第二天也是個好天氣,雲舒早起幫大公子找出今日穿的衣服,又翻出帶來的書簡,拿著繩子折騰起花樣。
大公子起床看到雲舒低著頭搗騰著書簡,便好奇問道:“雲舒,你在做什麼?一大早的就看起書來了?”
雲舒手中不停,只匆匆抬了一下頭,說:“大公子稍等一下,先別穿外衣,我這邊馬上就弄好!”
大公子好奇極了。穿著白色褻衣走到雲舒背後,看她拿著繩子手指飛快的在竹簡上穿梭。不一會,雲舒就高興的跳起來,說:“做好了!”
看著她手上貌似馬甲一樣的東西,大公子詫異的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雲舒睜圓了眼睛說:“給公子你穿的呀,今天狩獵,很危險的!”
大公子接過雲舒手上的竹簡馬甲一看,驚訝的說:“哎呀,這是我的《周髀》!”
雲舒賠笑道:“書可以重新再抄,身體傷了可就沒辦法挽回了,大公子,快穿上吧!”
雲舒強行把馬甲給大公子套上,那是由兩卷書簡做成的,很粗略,只不過是將胸口背心圍了一圈,而後在肩膀上用繩子穿上。
一面強行給大公子穿竹甲,雲舒還唸叨著:“我早先沒想到,不然在來之前就給大公子準備一件防護衣了。狩獵的時候飛箭無眼,誰要是一個傷到大公子,那可怎麼辦?”
大公子苦笑一聲,說:“怎麼會有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