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中的毒素向那個尖端聚集。。。。。。
〃不、不!〃洶湧的激|情不可抑制地在小踱頭體內爆發,挾帶著他痛心疾首的驚呼。再也禁不住這漫卷狂潮般的驚惶和疲憊,檀皓清昏昏沉沉地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全身的傷口都在痛,平復已久的真氣也重新開始作亂,挾裹著殘存毒素的血液流過|穴位經脈,彷彿連肉體都要漲裂開來。
--然而,檀皓清知道,一直威脅著自己生命的那種無名劇毒,大部分已經隨著慾望的宣洩從身體中排出去了。如今不過是些微弱的殘餘毒素而已,只要他運功驅毒便可以很快痊癒。
看著沉沉躺在自己身邊的小踱頭,赤裸白皙的身體一動不動,連呼吸聲也微不可聞。檀皓清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什麼滋味。
他生性好潔,根本不會允許別人和自己躺在同一張床上,渾身汗溼汙垢的現在更是不可想象。但是。。。。。。自從認識這個小白痴以來,什麼匪夷所思、哭笑不得的糗事倒黴事都被他遇見了,如今竟還跟他有了肌膚之親。。。。。。更何況,被他渡去了那無名劇毒,只怕不消一時半刻,小白痴就會一命嗚呼。。。。。。
是自己,殺了這個手無縛雞之力、腦筋也迷迷糊糊的小白痴。。。。。。
他想到黯然之處,連自己散亂的內息都顧不得調理,就像是長久以來的堅強冷硬外殼出現了裂痕,他忽然伏倒在小踱頭身子上潸然淚下。
棋婢死了,琴婢身中白眉針,書僮也受了傷,畫僮不知去向。。。。。。檀玄望與自己反目成仇,何況自己辣手殺了風花雪月四個御前侍衛,金主完顏亮定然信了檀玄望的說辭,將自己列為當朝忤逆,公開通緝。。。。。。
而自己本來就是趙宋武人的武林公敵。。。。。。
天下之大,竟再無一處是自己可以立足棲身之所!
現在,連小踱頭也。。。。。。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
檀皓清自傷身世,好在四下無人,索性伏在小踱頭的〃屍體〃上哀哀痛哭。
忽然,身下呼吸微弱的屍體自行一動,差點害他滾下床。他止住淚水,呆呆地看著翻過身來的小踱頭。
小傢伙還是閉著雙眼,呼吸卻粗重起來,整個面孔一陣青、一陣紅,顯然是被劇毒折磨得奄奄一息。
檀皓清心知連自己身懷絕技也無法祛除這無名劇毒,更不消說小白痴這樣完全不會武功的傻瓜。而且他臉上神情如此猙獰,顯然是被病痛折磨,能動也是迴光返照。他心中不忍,心想我幫他無痛苦地去了吧。一咬牙,手勒在小踱頭纖細的脖頸上,正待用勁,就看見小傢伙白皙的面孔紅得快要滴血,雙手也無意識地掙扎起來。
檀皓清狠心別過頭,喃喃道:你好生去了吧。俯下身去,手中用勁,頓時收緊。忽然一股大力沛然擊來,結結實實打在他的左眼上,一霎時痛得他滿眼金星亂冒,手也不自覺鬆開了!
他驚得心臟差點停止跳動:這力道,這拳頭。。。。。。房間裡根本沒有外人,可是小踱頭怎麼能打出這麼有力的一拳!
捂著左眼,他凝神看去,給了自己一記老拳的小踱頭居然翻身朝裡又睡了,更可恨的是還鼾聲如雷,完全沒清醒的樣子。
檀皓清嘴角抽搐:發生的離奇詭異事情太多,感傷情緒還未醞釀好就被生生地破壞了!如果不是看見小踱頭在他親爹跟前也是這副德性,他真的很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趙宋武人派到自己身邊的間諜,專門扮豬吃老虎來整自己的!
他惱火起來,一把抓住小踱頭的肩膀狠狠搖晃起來:〃你給我起來!到底怎麼回事!〃幾乎與此同時,他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氣最多隻剩下四成,餘下的都彷彿泥牛入海不知去向,難怪小踱頭那一拳那麼容易打中自己!
手掌心自然又接觸到小傢伙細膩光滑的肩頭肌膚,微帶汗溼的觸感不但不讓他這個潔癖狂憎惡,反倒勾起那一度春宵的記憶。。。。。。雖是男兒身,小踱頭卻奇妙地繼承了乃母的天生媚骨異香的體質,令他回味無窮。。。。。。
也許是他的搖晃讓睡得鼻息酣酣的小踱頭十分不滿,小傢伙順勢翻過身,卻又抬起一腳朝他小肚子踹過來。好在檀皓清這次有了點防備,趕緊鬆開一隻手握住他踢來的腳踝。
然而,握在手裡的足踝光潔圓潤,如玉生香,他甚至可以瞧見因為這不雅的動作,小傢伙大張的雙腿下乍現的春光:柔軟稀疏的毛髮叢中,那個粉紅色的小東西正軟軟地臥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