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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答我的時候,他笑得一臉的意味深長看向我,“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能拿下它,除了它的地方隱僻難尋,危險重重以外,還有兩個原因。”

我看著黑眼鏡,靜靜等他的下文,他卻突然停住了話語朝我咧嘴笑得十分陽光燦爛,“小三爺要不要猜一猜?”

我此刻一心只想知道他所說的那兩個原因,哪有猜謎的心情,皺了眉頭道,“趕緊說正經的,又不是智力大通關,誰跟你玩猜謎遊戲。”

黑眼鏡吸了一口煙,吐出青霧繚繞,“第一個自然是跟它的名字有關。既然叫海市蜃樓,它的難尋度就可想而知了,真真假假,你以為下的那個墓是真的,它卻只是幻覺。”

“那第二個原因呢?”我追問。

黑眼鏡扭頭看向我,我能感覺自己的視線對上了他鏡片後的眸子。這一刻他的笑容似乎收斂了一些,嘴唇動了一下,我即刻屏住呼吸,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這第二個原因比第一個來得更加重要。或許這就是海市蜃樓一直安然存在至今的主要原因。

黑眼鏡張開嘴唇,我聚精會神的去聽,只聽見他“撲哧”一聲笑了,朝我身後努嘴,“啞巴回來了。”

一聽見說悶油瓶回來,我心底一沉,第一反應便是“第二原因得知無望”了。

果然,黑眼鏡湊近我耳旁壓低了聲音道,“想知道就去問他。”說完起身拍了拍我的肩頭,提高了聲音道,“小三爺,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去出出恭。”

黑眼鏡前腳剛走,悶油瓶就已經在我身旁坐定,開口就問,“他跟你說什麼了?”

我也沒打算瞞他,心想既然黑眼鏡不肯說,悶油瓶肯定也是更不會說的,倒不如用這一知半解的訊息詐詐他,能不能成功那也是後話。便道,“他告訴我海市蜃樓存在的原因。為什麼一開始你不肯告訴我,你不讓我知道是怕我擔心嗎?”

悶油瓶眼底有些詫異,似乎也沒料到我會知道,黑如墨的眼睛直直盯視著我。

我挺直了背逼自己與他對視,面上一派平靜坦然,心卻早已跳如疾鼓。

過了很久,就在我想著要不要再說點什麼加強一下語氣的時候,悶油瓶收回了目光,淡淡望向無煙爐裡竄動的火苗。

“他不該告訴你的。”悶油瓶的聲音很輕,要不是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去聽,說不定還真以為只是風聲而已。

“這些事你知道了沒有好處。吳邪,你不該來的。”

他的聲音沉了一下,火光映在他的側臉上,忽明忽暗的光暈裡透著一絲我看不太懂的東西。

我在心裡罵了一句“草”,又他孃的來這一句。

什麼叫我不該來?該不該來小爺我也已經來了,現在說這些馬後炮不覺得太晚了嗎?

我咬了一下牙關,逼自己嚥下那口不悅道,“既然已經來了,你就應該對我坦白。難道那件事你想一個人去面對不成?”

後面那句話只是我做出的大膽假設,我在賭悶油瓶會不會上鉤。

曾經我也布過這樣的局,那是為了悶油瓶而去嘗試了一次我從未做過的事,併成功的從盤馬口中詐出了整件事的原委。

但顯然悶油瓶要比盤馬聰明得許多,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不肯再說話。

我想好的一系列對詞在瞬間卡殼。

悶油瓶如果不願意多談此事,即便是我有一千個招數也用不上。哪怕我坐這裡說上一個小時,也只是演了一場獨角戲而已。

想到這可能是我最後的機會,我乾脆豁了出去,一把拽住悶油瓶迫他與我對視,一字一句放下狠話,“我已經來了,也回不去了。我已經打定主意要跟你一起面對你的問題,難道你要讓小爺我一個人承擔我的問題?”

悶油瓶神情有了一絲幾不可見的鬆動。我知道他在猶豫、在考慮,但我不敢催他。因為從頭到尾我都只是在詐他,如果我表現出半點的急切,就會被他發現。

我在心裡嗤笑著。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把這種詐人的心理戰術用在悶油瓶身上。我一直都希望跟他之間的關係是乾淨和坦白的。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就算他知道了我也有十幾個理由說服他,讓他知道我的出發點是為了他好。

況且,我有權利知道一切。

悶油瓶終於開口了,“吳邪,就算是我,對那個墓,也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你沒有必要為了我被困在裡面,何況那塊玉……”

“哎喲我草!”由遠至近傳來黑眼鏡的叫罵聲,打斷了悶油瓶的話。

我甚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