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胖子、黑眼鏡和小春居然也在。
我靠著水源睡在黑布上,身上蓋著悶油瓶的上衣。起身動了一下筋骨,這才發現左手已經被仔細的包紮好,左肩和右腳上的蠍毒也被吸了出來,抹了藥,纏著薄薄的繃帶。
抬頭看去,黑眼鏡正靠坐在沙坡邊上研究著地圖,小春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吃著東西。胖子光著膀子在湖水裡洗澡,悶油瓶……悶油瓶呢?
我站起身張望了一下。
見我醒來,黑眼鏡隨即起身朝我走來,臉上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笑。
“不錯啊小三爺,”他朝我比了比大拇指,“光看你身上的傷口就知道這一戰有多激烈。”
聽見黑眼鏡說話,胖子也轉過身朝我看了起來,站在湖中央朝我嚷著,“天真你他孃的終於堅‘挺的做了一回真男人!胖爺佩服你。”
“去你孃的,”我罵道,“小爺哪回沒做真男人了?”緊接著又問,“小哥呢?”
黑眼鏡越過我的肩膀往後看去,“那不是?”
我忙回頭,視線撞入悶油瓶那如墨的眸子裡。
“小哥……”我嘿嘿笑了一下,見他臉色沉得十分厲害,心想這次完了,該不會是看我身體好了他要開始掐著我脖子教訓我了吧?
悶油瓶朝我走近一步,伸手貼上我的額頭探了一下。我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孃的,小爺還以為他真要掐我脖子。
黑眼鏡在旁邊“撲哧”一下樂了,“小三爺有膽量送死,沒有膽量面對啞巴的怒火嗎?”
我瞪了他一眼,想著這人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就見他搓著下巴眼睛在我和悶油瓶身上來來回回掃了幾圈,嘖嘖道,“不過能讓啞巴生氣,小三爺還是挺有本事的。”
我心想他媽的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但當著悶油瓶的面我也不敢駁他,生怕勾起他不好的念頭,忙開口打岔將這個話題繞了過去。
好在黑眼鏡也算是有點良心,沒有過分的調侃我。小春湊過來遞給我一包牛肉乾,“補充下‘體力,你睡了好幾天,也該餓了。”
我一看好傢伙,這人還私藏了好貨,忙道了謝接過來開吃。
從跟黑眼鏡他們分散後到現在,我還真的沒有吃什麼東西,這一覺不知睡了有多久,起來全身餓的沒有一點力氣,要不是悶油瓶一直攬著我,我真的會腳軟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見我吃的狼吞虎嚥,悶油瓶起身去湖邊打了壺水回來遞給我,我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嘀咕道,“小哥這是胖子的洗澡水。”
豈料胖子耳尖被他聽到,隔著半面湖朝我喊著,“我草天真你還嫌棄起來了。蹲在這沙漠裡只要能活命,喝一口胖爺的洗澡水怎麼了?要能救你天真的命,就是胖爺爺的尿也給你灌下去。”
“去你媽的。”我朝他啐了一口,“留著你的尿灌自己吧!”
胖子朝我比了箇中指,游到更中間的地方去了。
我心想在沙漠了呆了這麼久,我是不是也應該洗個澡,把身上的老泥搓一搓?就聽見耳邊傳來悶油瓶的聲音,“你的傷口不能碰水……我已經幫你擦了身子。”
我被噎了一下,水一下嗆進了氣管,猛地一陣咳嗽。
悶油瓶伸手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背。我被憋得滿臉通紅。
媽的那果然不是小爺的幻覺,這個悶油瓶子真的把小爺扒個精光了擦身子。
就算是我跟悶油瓶已經在一張床上睡過幾次,也接過兩次不太像樣的吻,但卻從來沒有更深一步發展過。現在突然一下被他扒光,雖然只是單純的擦身子,但我仍忍不住的滿臉漲紅。
幾個人在這水源邊上休息了一天,狠狠養足了精神,又把身上可裝水之物全部灌滿了,才整裝出發。
走在沙漠上,我問黑眼鏡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跟我們會合的,黑眼鏡的回答居然出乎我意料的玄妙。
“是沙狐,”他看了我一眼,神情笑眯眯的,“我們跟著一隻白色的沙狐一路過來,就見到你跟啞巴在那裡了。”
我心裡驚了一下。
又是白色的沙狐。
悶油瓶握著我的手輕輕捏了一下我的手心,“怎麼了,吳邪?”
我想了想,問他,“小哥,我滾下沙坡之前,你有沒有看到一隻沙狐朝我撲來?”
悶油瓶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光點,即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臉色頓時有點暗沉地朝我搖頭。
我皺了下眉頭,心想難道是我的幻覺?可是黑眼鏡也看到了,不可能他也跟我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