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要走了。
老孟也告訴了張衡?那今天晚上……可上一秒電話裡她已經說了“今晚沒事,一定會到”這樣的話,這下一秒再找藉口推脫似乎不妥。
算了不怕,老孟知交滿天下,那麼些人,誰跟誰一定要說話呢。
張衡
來之前他問過老孟。
“都有誰啊?”
“我朋友唄。”
老孟的朋友不少,說得也太籠統了。
老孟可不管他怎麼想:“我請客你問這麼多幹嘛,總之你過來。”
於是張衡發簡訊,老孟要走了。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反應,看樣子今晚是沒有她。
不過老孟那人水深,什麼事兒都說不定。
他過去了,就在老孟店裡,叫的外賣,倒也豐盛,只不過,客人除了他,沒別人。
老孟也不多說,見他來了就招呼他喝酒。張衡沒推辭,心裡隱約有些預感,痛快喝。
果然沒喝幾口,她來了,前面頭髮又長長了點兒,拿只發卡給別上了。看見只有他在,她明顯沒料到,腳步停了停,還是往裡走。
“來來來,坐下。”老孟挺熱情,上來就給她摁在他身邊了。
張衡感覺到身邊的人調整了下姿勢,總算給老孟面子沒直接蹦起來。
“喝酒不?”老孟問她。
“你這也沒別的。”陳串串看看四周。
“嘿嘿。”老孟把她面前的酒杯斟上。
陳串串喊:“多了。”伸手在杯沿兒上蓋了蓋。
“多什麼多,我今兒有話說,你們且聽呢。”雖這麼說,老孟還是把酒瓶拿開:“我要走,本來想把這兒盤給張衡,他不接;不過我跟他說了,另有朋友也做這個,你可以跟著他一塊兒過去玩。”
陳串串抿了口酒沒說話。
老孟也不在意,端起自己的杯子一口悶了:“我年長你們幾歲,就賣個老。張衡,你是男的,我看也有點兒本事,但心得大,得奔著事業去,把事業整明白了再談其它,別自己把自己給埋沒了。串串,女孩該要強的時候再要強,太剛硬了累。”
“你喝高了。”張衡眼見著身邊的人還是不吱聲,只能自己開口。
“放屁,”老孟擺手:“這才開的瓶兒。不過我也知道張衡你為啥這樣,男的後院兒如果著了火,還要他把事業做起來那是白扯。這種事兒,都是說別人明白,擱自己身上就容易犯糊塗,原先的我比你也強不到哪兒。不過我比你早想明白,所以我現在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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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衡瞅一眼陳串串,她低頭抿酒,但聽得專注。
“我估摸著,”老孟也調轉了目光看陳串串:“我之前比張衡還要渾。不怕串串你笑話,對我那位,我動過手——被她氣急了,可動完了手就後悔了。但那時都年輕啊,我拉不下這個臉,她咽不下那口氣,拖到現在,耽誤了太大的事兒。”
他身邊的人沒動靜,可他聽著不得勁,張衡端起酒杯,也一口灌了。
“呵呵,”老孟笑:“聽不下去了吧,張衡?我跟串串認識的時間比你長,所以我得幫著她說話。她這人實誠。我最早開業那前兒,生意不好,她一來二去地跟我熟了,不動聲色地總往我這兒帶朋友,其實我不缺那幾個錢養活,但領她這份情。後來我看你為她在我這兒淘這淘那的,還挺為她高興,誰知這才幾天——張衡,你把人怎麼著了我不清楚,如果是原則性的問題,剛那些你直當我沒說;如果不是,掰了之後還能想著幫襯你的女人,你要想仔細了,人犯了錯總得自己改,指望時間或外人幫忙那都是扯淡!”
老孟說到這兒似乎也說夠了,沒再多說,拿了酒瓶也不勸他們,自己一杯一杯地喝。
結果終於還是喝高了,倒沒醉死,趴在桌上趕他們走。
“你家住哪兒?”張衡往起攙他:“我送你回去。”
老孟甩開他,低著頭直哼哼,咕咕噥噥地說了一大串也聽不清,張衡立那兒,不知還有什麼辦法可想。
“他就睡這兒。”旁邊突然有人發話。
張衡轉頭,陳串串說:“他在後邊有個單間,就睡那兒。”
“那你給我搭把手。”喝醉了的人都死沉,他一個人搞不定。
陳串串放了包,跟他一人一邊,好歹是把人給弄到床上了,又找到了大門鑰匙,兩人一前一後就要出去鎖門走人。
“外邊兒黑,你給她送到家。”原以為已經醉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