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那咱們抓緊時間去吃飯。”張衡拿了東西向外走。
到了可濃坐下,兄弟倆點得很簡單,東西上來了,張衡只覺得餓,埋頭猛吃。吃到半飽抬頭才注意到張量在對面用叉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挑面。
“有男的像你這樣吃飯的嗎?”他看不慣。
張量聽他這麼說,不但沒改,反而徹底把叉子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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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兒?說吧。”張衡看出他的欲言又止,直接問。
“我剛碰見陳串串了。”
“嗯。”
“你那天說的話媽可沒放在心上,這兩天她可是在想方設法聯絡李夕家那邊打聽情況,你有個準備。”
準備什麼,牛不喝水總不能強按頭,陳串串的態度這麼決絕,他老孃討不到好去。
見張衡光吃東西不說話,張量又試探著開口:“剛陳串串說……你倆分了,是真的嗎?”
張衡抬頭:“你問這幹嘛?老孃那邊也不用你為我操心,你別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再說給她聽就完了。”
張量知道他一貫是這樣的,也沒計較,只問:“你是不是有些事兒沒跟陳串串說清楚啊?我看她那樣——”
“要我說幾遍?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來,你離她遠點兒。”
“你真打算跟她分?”
噹啷,張衡把勺子撇在了盤子裡,抓了桌上的賬單站起來:“過兩天我要用車,你把油加滿了給我送過來。”
傻子
陳串串
她的論文果然還是需要修改,可能還不是小修,直接給發到了蕭老師那裡,蕭老師要她到家裡詳談。
只是沒想到到了蕭老師家裡,陳串串發現被叫來的人不光是她,還有齊磊。
蕭老師對著剛進門的她點個頭,轉身接著和齊磊說話:“反正以後這些事你注意點,哪能這樣。”
齊磊皺著眉點點頭:“嗯。蕭老師,那您忙,我先走了。”
師母連永紅從偏廳裡出來:“哎,走什麼,天都快黑了,剛才我叫的外賣都已經送過來了。樂樂,出來吃飯了!串串,你來幫忙。”
陳串串答應了一聲,跟著一起到飯廳把大桌子支起來架好,又幫著連永紅抖開一次性餐布往桌上鋪,眼角還在留意那邊仍低聲教訓徒弟的蕭老師。
“沒事,你們蕭老師找你可不是為了批評你。跟我來端菜。”連永紅看出她的緊張,笑著小聲說道:“齊磊那孩子看起來挺乖,沒想到原來這麼‘有想法’。”
“他怎麼了?”
“開學到現在,他的鄧論課一次沒上過,說起來也倒黴,那麼些人,就他被抓到,你們學院也較真兒,為這種事兒要處理他。”
陳串串看著師母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的覺得好笑,她自己在黨校也教這些,按說應該挺重視,什麼叫“為這種事兒”。至於齊磊為什麼這麼倒黴,她知道原因,他們學校的公共政治課老師據說都自己挑專業來教,最牛的那位不知為什麼看他們學院不順眼,每年必挑而且每年必抓,齊磊這是撞在槍口上了。
“……說你是為你好,你都能擠出時間聽她們二年級的課,自己的必修課幹嘛不上?”蕭老師在老婆的招呼下往飯廳走,齊磊還跟在後面乖乖聽訓。
“你少說兩句,他們都這麼大人了,說多了有什麼意思。”連永紅說完了丈夫又走過去推準備坐下的女兒:“你過去。”然後招呼倆學生挨著坐在自己身邊,然後吩咐陳串串:“串串你是師姐,又常來,招呼齊磊啊。”
齊磊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用她照顧什麼。當然這話陳串串是不敢明說的,她一看師母拉開媒婆架勢就頭皮發麻,只哼哈了兩聲就趕緊埋頭吃飯裝乖。齊磊因為剛捱了老師的批,情緒不高,竟沒留意連永紅為他創造的機會,只低眉順目地吃自己的。
“爸,那種課本來就沒什麼意思,我們也都是能翹就翹的,明明就是你們學校變態,怪師兄幹什麼。”蕭樂樂注意到桌子上氣氛沉悶,忍不住開口。
“女孩子能這樣說話?你自己不上進別帶壞別人!”蕭老師聽了這話,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頓。
自從大印事件之後,蕭老師對這個女兒似乎是脾氣越來越大了。陳串串抬眼看了看對面的蕭樂樂,卻見蕭樂樂撇撇嘴,目光落在齊磊身上,心中不由暗樂:果然是小女孩,前一段還追得大印沒處躲沒處藏的,這才幾天啊,又換偶像了。
“你好好吃你的飯,吃完了趕緊回你屋,該幹啥幹啥。”連永紅也聽不慣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