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理:做學問時連師母毫不含糊,放到平時也就是一標準的家庭婦女。
“咱們跟蕭老師約的是十點吧?”
周英,陳串串的同門,大了她將近一歲,很賢良淑德的一個女生。週末,蕭老師讓她們去家裡玩,因為都領教過師母不怎麼樣的廚藝,於是周英提議到walmart買些半成品方便做飯。
“沒錯,現在過去來得及。”陳串串點頭,手上的東西不少,有點勒手。
大包小包地到了導師家,敲開了門,迎出來的是笑容可掬的連永紅。
“點點,還記不記得我?”前面的周英見了師母懷裡的寵物狗,提著的袋子隨手往地上一擱就接了過來,抱著又揉又搓。
陳串串怕狗,只能繞開,跟從書房裡踱出來的人打招呼:“蕭老師。”
“嗯。永紅,”蕭天成手裡握著電話問妻子:“要不要再給樂樂打一個?”
“不用。她說了,在路上。”連永紅忙著提袋子,根本顧不上在外瘋玩的女兒。
“連姨,呆子給我。”蕭老師身後閃出個人影,上來麻利地接過她手裡的東西,拎進廚房。
陳串串愣了下,原來外國友人先到一步。好意思呢,36歲的老男人,管人家連老師叫“姨”,裝嫩。
是這學期跟著她們插班學習的韓國留學生。
剛開學的時候,學工辦的鞏老師不知怎麼想的,派從沒當過學生幹部的陳串串擔任班長,新官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分發研究生證。那天她剛發完一摞藍色小本兒,回到寢室就接到電話——
“泥號。”是她從沒聽過的怪腔怪調:“是陳船船班長嗎?”
“我是。”
“我是yin zong huan,漢國來的。”
哦,聽說過,還以為是個年輕人,聽著聲音可不像:“什麼事?”
“我聽說菸酒生要換薛生證,留學生好象要單度辦,能不能——請你綁忙。”
當然。“你的名字具體怎麼寫?”她手頭名單上可沒有。
“印,大印的印;宗,祖宗的宗;煥,煥然的煥。”
這幾句倒說得標準,看來是被問過多次。當時陳串串隨手抓了張紙記下:“這樣吧,明天早上第二節課後,你帶一張一寸照片,到逸夫樓,我在門口等你。”
“衣服?一村?”
歐拔,你真是不經誇。陳串串心裡快笑翻了:“‘四’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