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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這丫頭會不會說話?不懂事就不要開口。

陳串串還在說:“他們在學校外,你在學校裡,犯不著拼蠻勁。真的。你去找學校保衛科,別說是你惹的麻煩,就說我受傷的事兒——我是學生,學校會重視。”

她襯衫領口黑色的繫帶已經染成了紫黑,越發襯得一張小嘴慘白慘白的,都這樣了還囉嗦什麼?張衡俯看著她,竟然張不開嘴。

倒是聽見他們爭執的值班醫生走進來樂呵呵地說:“那得了,小姑娘,剛好你這傷口我縫得也不好,你回去還能當證據嚇唬嚇唬人。”

陳串串冷了臉:“我要證據自己會找,你縫不好憑什麼收錢?”

醫生笑得更燦爛:“呦,有力氣吼人了?那沒事兒了,回去好好養著,傷口注意別碰水,不然到時候感染化膿什麼的可怨不著我這個庸醫。”轉頭又對張衡說:“你女朋友?嘴夠厲害的啊。不過可惜破了相,這都你的責任啊,沒把人照顧好,回去趕緊好好哄哄。”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陳串串站起來橫醫生一眼,然後吩咐他:“我們走。”

三個人出了醫院門口,印宗煥問陳串串:“要回學校嗎,咱們一起?”

張衡伸手就把陳串串給摟過來:“她到我家休息。”

印宗煥眼睛睜了睜,明白之後淺笑了下:“那好,晚安。”轉身就要走人。

結果他懷裡的人偏頭過來求他:“咱們先給他送到學校吧。”

她自己血滋呼啦地還操那份兒心。張衡招呼印宗煥:“送送你?”

印宗煥倒還識相,向醫院門口的計程車招手:“不用了。串串,回去注意休息,蕭老師那裡,我幫你說一聲。”

陳串串笑:“嗯,謝謝。”

張衡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收緊:“趕緊上車。”

收拾

陳串串

她發現張衡誤會了。

她頭暈是因為昨天受到驚嚇神經緊繃沒睡好的緣故,跟額頭上的傷口關係不大。

“不然咱換家醫院看看。”在醫院打完消炎針回來,張衡根本不聽她的說辭,拿著鑰匙站在她面前就是不肯走。

“你不去店裡看看?”現在已經十點多了,元山打了好幾通電話過來,可見那邊是有事情等他過去處理的。

“先把你這兒搞清楚了再說。”

“不可能是它引起的。”陳串串再指指額頭。

“你怎麼知道?”張衡很堅持。

陳串串覺得好笑:“我這兒是被玻璃劃的,現在疼的是腦袋裡面。”

張衡聽了這話,愣住了。

陳串串看他愣住了,也很驚訝,想了想明白過來:昨天在醫院情況太混亂,沒人跟他解釋;回到他這裡以後,她又被他趕著去清洗休息,沒時間解釋。結果搞到他以為她被人暴打:

“沒有人打我——他們從外面扔磚頭,大門碎了,我站在門口附近,玻璃飛過來劃的。”那幫人再橫,畢竟是在學校裡,哪裡就敢那麼囂張地打人,而且還是打女人。

張衡似乎還不怎麼相信:“有事兒就說,別裝。”

陳串串苦笑:“我裝什麼啊。哦,你在想那醫生說的話是吧?他騙你的,沒到破相那麼嚴重。”那醫生那麼油嘴滑舌,滿嘴跑舌頭的他也信。

張衡還想說什麼,手機又響了。

陳串串偷笑,肯定還是元山,於是不等張衡開口,自己就開始唸經:“不亂跑不亂動,有事拉警報,沒事去睡覺,我知道我知道,你快去吧。”

張衡橫她一眼,把電話接起來:“昨天的事兒抱歉啊。”

陳串串聽見這麼說,知道自己猜錯了,撓了撓頭,到客廳茶几上去拿自己的包。聽見張衡跟在身後出來,她煩不勝煩,回頭就說:“我只是——”

張衡卻沒理她,拐個彎上了陽臺,拉上梭門的同時衝她比了比手勢。陳串串點點頭,她本來就打算拿了東西去床上歪著的。

抱了包往回走再次經過陽臺門口,她不經意聽到門縫裡溜進來的一句話:“……昨天是打算把人帶過去的,結果她出事兒了,改天吧,你幫我謝謝人家。”

似乎是和她有關。陳串串停住了腳。

張衡正對著電話那邊陪笑臉,一偏頭看見她還在,眼一瞪,瞪得她蹭蹭跑。

到了床上,陳串串拿出書和筆記本,輕傷不下火線,她還得繼續奮鬥。

剛寫了兩行,張衡結束了電話走進來,二話不說嗖地把她手上的筆給抽走:“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