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明軍交戰,因為人口基數少的致命弱點,向來第一波先驅漢八旗作戰,第二波驅蒙古部落兵作戰,第三波驅東北各部落兵作戰,第四波驅蒙古八旗作戰。最後才是八旗滿洲的軍隊上陣。
雖然現在清國八旗蒙古與漢軍的結構還不怎麼完善,不過為了減少核心力量的損失,驅使炮灰雜役攻城攻壕作戰,八旗滿洲各旗主們己是極有心得。
不過,這兩年來,索倫各部的野人也越來越不好對付,甚至開始主動襲擾親近滿清的部族,對滿清官員、八旗滿洲計程車兵進行攻擊。(林文丙:那不是我指示他們乾的,我只是負責收購人頭而已!)
“二哥,所以你向那個胖子請了旨意,允許包衣阿哈們立功抬旗?”
自從入關以來,在多爾袞提出的包衣阿哈立功之後,所獲甲冑兵器歸自己所有,本人抬為旗丁的巨大誘惑之下,那些往日裡只能跟著清軍後面撿便宜的包衣們,突然爆發了沖天的戰鬥力,十數座城池都是由包衣阿哈們組成的牛錄、甲喇一鼓攻克。
而在從關寧軍俘虜中編組成的五十七個牛錄中,有馬有甲的佔了一半以上,很多還都是原先將領們的家丁,個人技藝和戰鬥力自然不同。
按照八旗滿洲的傳統制度,這些包衣牛錄,是屬於多爾袞和多鐸兄弟的私人財產。就算是黃太吉本人,如果沒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好明火執仗的褫奪別人的奴隸、人口。
“不錯!十五弟,你自己可以算算,入關以來,你的兵馬旗丁,是多了還是少了?”
多鐸的性格中因為少年時目睹了母親的慘死。所以存在著巨大的人格缺陷。兇狠殘暴,放蕩不羈,這些詞彙構成了他的主要性格。但是說起經營之道,為官的勾心鬥角,他卻遠遠比不上他這個嫡親的二哥。
“回稟二位主子,咱們入關時披甲旗丁五千人,其餘的都是餘丁。但是現在,就算是這些餘丁,也都是身披鐵甲。五千披甲旗丁中,有三千七百多人身上披上了南蠻甲!咱們兩白旗隨行入關的包衣奴才們。也有一萬多人因為戰場繳獲批上了鑲鐵棉甲!其中有七千多人因為立功而被抬旗。成為旗丁。”
“主子。除了睿親王送給咱們的十七個包衣牛錄之外,咱們鑲白旗,特別是您的名下,兵馬不但沒有折損。反而多了數千人。這些新奴才們一門心思打算為主子出力效忠,也為了他們自己升官發財。便是奴才執掌的巴牙喇兵,也從中挑選了二百餘人。”
兩個絕對的心腹對著自己的主子們說出了這幾個月來實力的增長變化。
“除了這些之外,十五弟,你當真以為你二哥那麼對那個黑胖子忠誠嗎?”
多爾袞又仰脖灌下去一碗酒,用袖子輾了輾嘴邊的酒水油跡。
“二哥,這話怎麼說?”
“十五弟,實話告訴你。”多爾袞的眼角閃爍著寒光,兩個巴牙喇纛章京立刻知趣的起身離去。屋子裡只留下了他們兄弟兩個密談。
“那些大炮我們留下有什麼用?又狼亢、佔地方又大。我們沒有地方去將這些大炮藏起來!還有那些炮手和騾馬。我們要上那裡去將他們藏起來?要命的是,這些大炮消耗巨大!打一炮就要數斤火藥,沒有足夠的火藥,這些大炮就是一堆沒有的爛鐵!還不如交給那個胖子,讓他去養活這些炮隊。我們還可以表示一下對他的忠心。”
沉悶了一會。多鐸放下手中的酒碗,“二哥,話雖如此說,但是就這樣白白的便宜了那群逼死了額孃的狗賊,我總是心有不甘!”
“你二哥沒有那麼傻!”
大炮多爾袞是全數交出去了,除了向黃太吉明文上報隨軍攻略濟南等地的數十門大炮之外。
“我把盧象升營中的幾百只魯密銃、幾百只南中火銃,還有從高起潛大營中繳獲的二千餘隻南中火銃、魯密銃都留了下來,加起來有將近四千支!那些三眼銃、還有一開火就炸膛的爛火銃,都讓濟爾哈郎和那兩個蒙古奴才送回盛京去了!”
“另外,從兩處大營繳獲的將近三千套南蠻盔甲,你我二人一人一半,刀槍約有四萬餘件,除了給其餘各旗打發一點之外,上好的刀槍還有二萬件,裝備那些包衣牛錄是綽綽有餘了。都是上好的南蠻刀槍,有的刀上連一個缺口劃痕都不曾有!”
“還有,從盧象升和高起潛營中繳獲的那些藥包,關寧軍的奴才們也都挑了出來。他們說這是從南中高價買來的好東西,受了金創外傷,哪怕是被炮子擊中,只要不是當場死亡,用這個藥包裡的烈酒清洗傷口,再用裡面的藥粉止血,然後敷上藥棉,最後用細棉布包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