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厚非。但是恰好大木從那裡經過,見到了便有些不忿兒,作勢要教訓一下這群見異思遷之人,聲言要砍了南中軍的旗子,正好被李大帥的掌上明珠聽到,兩個娃娃便衝突起來,還好被施大宣的兒子施郎和這位道長制止了,要不然,今天的麻煩可就大了!”
歷來,軍中的大旗都被視為靈魂、榮譽、主帥的象徵等等,特別是在這個通訊極為不發達的時代,指揮部隊基本上都是靠旗號,所以,對於軍旗的重視是超乎一般人想象的。否則也不會有斬將奪旗之功這個說法。
而今天,鄭芝龍的寶貝兒子居然要砍了對方的旗子,還和南中軍的大小姐拔刀相向,這個事情已經讓兩軍到了火併的邊緣。
聽了芝豹的話,又從那名道姑口中證實了自己的兒子居然要動刀砍李華梅,如果鄭芝龍還能夠不動聲色,不做出一番表示,這個事情絕對會造成兩軍的火併。
他一把從人群中將有些畏縮的福松丸拉了出來,照著臉上就是兩個大耳刮子,“你個衰仔!南中軍是來幫咱們的忙的!你居然如此的不識好歹去惹人家,還要砍人家的旗子?!更可恨的是,一個男子漢竟然要動刀去和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動刀子?你的勇氣和膽子呢?都被狗吃了?!!”
看著寶貝兒子雪白粉嫩的臉上登時紅彤彤的起了十個手指印,鄭芝龍餘怒未消,轉過頭來,鐵青著臉看著今曰跟隨著福松丸殿下的那五個扶桑人。
“今曰是你們跟著大少爺?”
那五個扶桑人早已被駭得肝膽俱裂,今曰之事,當真是惹了大禍了!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她的老子可是連幕府將軍大人和鄭大人都要高看一眼的人物。
“福松丸殿下年紀小,有些急躁,你們就不知道制止他嗎?!今天如果當真被他惹出大亂子來,你們幾個擔當的起嗎?!”
芝龍的話聲音不大,但卻猶如一座大山一樣砸到了那五個扶桑人頭上。
“該怎麼做,怎麼能夠挽回你們的罪過,不用我再說什麼了吧?”
幾名扶桑人聽了,二話不說,跪倒在地,向鄭芝龍叩了三個頭,又向福松丸殿下叩頭,“臣等再不能服侍殿下了,請殿下多多保重!”
為首的扶桑人走到守漢面前,同樣的向守漢叩頭行禮,“我家主人一時不慎,失於檢點,此皆我等之罪過。”
說完,起身昂然來到總兵府門外,將身上穿著的以大員鹿皮為底,用上等江南絲綢製成的陣羽織仔細的脫下來。摺好,放在一旁,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在長刀上纏好,跪在門前的青石板上,猛地往腹部刺去,順勢將刀刃往橫裡一拉,鋒利的刀刃立刻將肚皮豁開,裡面的腸子流了出來。那武士還不算完,趁著一股血氣,又將刀拔出來,從上向下又是一刀,在自家肚子上切了一個十字。
其他四人一樣的切腹自盡。
五叢鮮血在青石板鋪成的甬路上汩汩的流淌著,五個人用刺穿身體的長刀支撐著身體,使其不向前或者向後倒下去。
眼見得五條活生生的生命轉瞬間成為了五座雕塑,鄭芝龍點點頭。“吩咐下去,他們五個按照陣亡例加倍撫卹。”
鄭芝龍的這一舉動,頓時令南中軍的人啞口無言,那道姑更是用手遮擋住小華梅的視線,口中不住的念著“罪過罪過。”
看著門外那一攤攤的內臟,和順著石板縫無聲的滲進土地中的鮮血,聞著空氣中那有些微甜而又帶著鐵鏽味的鮮血味道,南中軍的眾將一個個變得無話可說。
“這位道長,方才的事情有勞您了。女兒,去把你阿孃給你帶來的點心取出來,請這位道長和鄭家伯伯的少爺一道到後面飲茶休息。”
“好說!貧道叨擾了!”
“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出家之人,原本無家無名,如果要問,便叫貧道柳桂丹吧!”
“大木,將你母親大人為你親手做的紅豆餅、銅鑼燒什麼的都拿出來,到後面同李家大小姐說話喝茶去!”
守漢和芝龍的一番話,讓南中軍的眾將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南中軍雖然向來軍紀嚴苛,但是卻不隨便殺人,更不以主官的意志而殺人。這點,讓看到了方才這一幕的軍官們大為欣慰和慶幸。
“這哪裡是軍中將士,分明便是鄭家豢養的一隻貓狗而已啊!”
其實,這些扶桑浪人的地位正如南中軍將士心中腹誹的一般,都是芝龍花了錢從平戶等處僱傭來的。全家老小都指望著依靠他們的薪餉過活,一旦失去了這份工作,那麼,一家老小頓時便有成為餓殍的可能,而如果按照陣亡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