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到了南澳,就有了足夠的就和肉,還有漂亮的妹子在島上等著兄弟們!但是,記住了!兔子不吃窩邊草,不許犯花案!只許去piao!不準jianyin!”
沒辦法,這南澳島上的居民同海上各個團伙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太密切、也太複雜了,說不好哪個妹子就是某位船主的遠房親戚,光棍劈竹不傷筍,為了不得罪同在海上謀生的夥伴,紀律也是要強調一下的。
何況,島上還有一座南澳副總兵府,雖然說都是往ri裡用銀子打點好了的,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大家面子上須不好看。
“明白!”
“明白!”
“嗨!島上的暗門子、半掩門那麼多,俺們何必要費那個勁去用強的?!”
一群人發出粗野狂暴的笑聲,望著不遠處的南澳島越來越近。看著遠處正在撒網捕魚的小型紅頭船慌慌張張的收起漁網,掉頭往島的方向狂奔而去,幾個海盜頭子更是嘲笑起來。
“咱們是到你們的島上補充鮮菜淡水,修理船隻。順便讓兄弟們睡上幾個好覺。又不是不給錢的陸地上土匪,你們慌個啥?!”
在笑聲中,一條快船從後面疾馳而來報信。
“啟稟船主!後面殿後的十七舍人劉九打來旗號,荷蘭人的船隊也敗退下來了!後面似乎還有鄭家的追擊隊伍,十七舍人詢問,該如何處置?!”
聽到這個緊急軍情,幾個頭領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個鄭一官,當真是拼命啊!他一家就把荷蘭人給打敗了?!”
“現在荷蘭人還有幾條船?”
“啟稟船主,各位老大,荷蘭人的九條船,只剩下了五條,另外還都是受了不小的創傷,兄弟們從遠處看,很多的帆都只有一半了!”
“距離我們還要多遠?”
“大約有兩個時辰的水路吧?!但是,兄弟們說,眼下荷蘭人的炮船傷痕累累,跑得慢。怕是得三個時辰到四個時辰才能攆上我們!”
“打旗號!告訴各船,扯起滿帆!加速前進!有槳的都給我用上!”
“船主,咱們是要快些跑嗎?”
“不!咱們是要快些跑到南澳島,到了那裡,四個時辰,各船補充糧食蔬菜鮮肉水果清水,足夠了!等到荷蘭人到了,咱們就順風揚帆走他孃的!讓鄭芝龍那個叛賊去和荷蘭人拼命!咱們只管到廣東海面去尋個島嶼休息,睡覺!”
大小將近六十艘海盜船扯起了滿帆,從船舷兩側伸出了長槳,奮力的向著南澳島的方向趕來。
眼看已經可以清楚的分辨出島上的房舍輪廓,看得清房頂的顏se,忽然,隨著最後一支打魚小船繞過南澳島進入了港口,一抹白se帆影從島的背後隱現出來。
緊接著,一片,兩片,三片、五片,十片,白se的帆影如同海上臺風來臨是捲起的雲朵一樣,迅速的捲起升騰。隨著帆影的出現,一條條炮船出現在青澳灣海面上!
“媽的!是誰的船?!”眼下劉香的狀態,頗有點龍困淺灘遭蝦戲的心情,好不容易從官軍和鄭芝龍的圍攻下逃出來,卻又在這裡被人攔住去路,當真是老虎不發威,你們便當老子是隻病貓不成?
“看看旗號!是不是南澳副總兵衙門的那些破船?!”
要是那些南澳副總兵府的破船,劉香不介意將他們統統的送下大海,去洗洗澡清醒一下。
“沒有發現大明水師的旗號!”
在桅杆頂上的瞭望臺上飄下了這樣的聲音。
“船主!船的形狀也不是大明的福船!倒是有點像佛郎機人的船!”
一個頭領指著遠處隱約可以分辨出輪廓的炮船,聲音都有些變形了。
不是大明水師,船隻又是有些西洋人的風格,在這一帶的水面上,便沒有人有如此龐大的艦隊了。難道說是荷蘭人的援軍從巴達維亞趕來了?!
人遇到這種情況時,凡是都願意往好的方面去想。特別是在窮途末路前途不可預測的狀況下,更是願意相信這是荷蘭人的援軍。
眼見得與對面從南澳島駛出的艦隊越來越近,從船隻的形狀和船舷兩側黑洞洞的炮視窗可以看得出來,這隻艦隊的設計風格和建造技術上有著濃厚的歐洲風格。
不由得劉香心中一塊懸著的石頭落了地。
“這定是荷蘭人的援軍,即便不是,也是英吉利人,或者是佛郎機人過來探風se的艦隊。是誰且不去管它,老子還是先去南澳島補給休息是正事!”
雙方的船隊距離不過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