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資歷水平拉開層次,雖然他們不會直接上戰場,但是整個南粵軍全軍上下。對此都毫無怨言。因為無論是誰,都會有生病受傷的時候,而這些郎中就是將士們的救護神。
他們的救護箱內,裝滿了各種藥品器械。小刀、剪刀。止血粉,刀傷藥。金瘡藥,燒酒,棉花紗布繃帶等物一應俱全。
此時的南粵軍,戰地救護、野戰醫院、外傷治療手段。可以說在整個文明世界都是 第 405 章 ,止血,還是要用燒紅的烙鐵來幫忙。在烙鐵與小刀下,外科手術死亡率也超過八成。特別醫治外傷,此時是使用沸滾的油。倒入傷口中,這到底是在謀殺還是在救人?而且你能夠想象到,醫生和理髮師這兩個職業可以一人兼任嗎?
在兀自冒著青煙的東炮臺空地上,大量的衛生帳篷搭建起來。用於手術準備的開水也在鐵鍋中開始翻滾,民夫們奔跑往來於中炮臺與東炮臺之間,將一個個傷員抬到衛生營中進行診治手術。
而在炮臺之上,數百人奮力移動著被鄭軍炮隊丟棄的火炮,將炮口對準了中炮臺,“孃的!拿老子們造的炮來打老子,老子們就用你們的大炮來教教你們!”
在友軍陸海兩個方向炮火的支援掩護下,猛撲中炮臺和西炮臺的李華宇所部四個營的部隊頓時壓力大減!李華宇見炮臺上飛過的炮彈少了許多,便督促部隊迅速加快腳步,只要衝到了炮臺下,鄭軍的火炮便是聾子的耳朵擺設了!
部隊一聲發喊,向著不斷噴煙突火,發射炮彈的兩座炮臺猛撲過去,轉眼間便衝到了距離炮臺不過一百步的一片空地上。
到了這個距離,炮臺上的鄭軍士兵傻了眼!
因為南粵軍衝的太狠,距離炮臺實在太近了!他們架設在炮臺胸牆上用來做輔助防禦的三磅炮,不論如何調低射度,炮彈還是遠遠的從前鋒前波的明軍頭上飛過,落到南粵軍隊形的後方。
藉著這寶貴的時間,李華宇命令部隊稍事休息,整理一下裝備,人員損失比較大的建制單位同友鄰單位匯合到一起。
他自己則是召集了四個營的營官仔細端詳著不遠處這兩座炮臺。
距離炮臺大約四五十步的位置上,用土堆砌起了一道土牆,算是在炮臺的外圍修建了一道防禦工事,土牆的後面,隱約傳來一陣陣的人喊牛吼聲,那是鄭軍正在試圖將八磅炮移動到土牆上,作為居高臨下的火力來轟擊這支已經登堂入室的不速之客。
此時兩座炮臺上的壕牆,雖然號稱堅固,但是在陸海兩個方向的炮火不惜血本的猛轟之下,業已經多處倒塌。
雖然鄭芝莞不停的督促軍中輔兵雜役用麻袋竹筐裝滿泥土砂石拼命修復,但在南粵軍炮火下,也是收效甚微。不過,土牆前面的壕溝、壕溝後面的陷阱,炮臺前面的二道壕溝,壕溝後的矮牆拒馬、木樁繩索卻是整體完好無損。
“大人!我們必須要先衝上去,佔據這段土牆,否則鄭家的火炮拖將上來,我們這一路上的傷亡就白費了!”
聽到土牆後面那聲嘶力竭的人喊牛吼聲,見到土牆後方時隱時現的鄭軍兵馬,梁寬焦急的向李華宇建議。
“好!你們各自回去準備,待我營中排銃響起,全軍猛撲!”
華宇也看得很清楚,正對著自己列隊處不遠,正是一處鄭軍的炮臺出入口。寨門前,挖有一道深深的壕溝,拉有厚重的吊橋。不過,吊橋被往來密集的炮火打得半邊橋面懸在空中,半邊橋板落在壕溝上。右邊不遠處,卻是一處被炮火轟擊的坍塌了半邊的胸牆,看那情形,似乎剛剛被一枚臼炮炮彈光顧過。
“一會,我們便從這裡衝進炮臺去!”
李華宇朝著身旁的幾個營官指點著那處缺口。
短暫而又急促的兩聲排銃響起,這千餘人的隊伍齊聲吶喊,“殺!”如同火山岩漿爆發一般直撲眼前的這段土牆。
土牆背後,正在奮力攀爬的四門八磅炮,登時被這些已經紅了眼的兵士迎頭撞了下去,那些滿身刺青的東番兵,更是露出白乎乎的牙齒,揮動著手中的絕戶刀兇猛拼殺,口中用部族語言大聲嘶吼著,“姆嘎亞!”如果要是能夠聽得懂的話,那吼聲就是,“獵頭!”
被幾十個近衛士兵牢牢護衛在原地的李華宇,看得清楚,這些東番兵雖然不像近衛營兵士那樣堅韌,那樣軍紀森嚴,但是作為初次面臨如此慘烈戰鬥的新部隊,有這樣的表現已經是足以令李華宇欣慰了。畢竟這支兵練成後,只是用來掃蕩那些不聽招呼的山地人,面對如此殘酷激烈的戰鬥,這還是第一次。
在這炮彈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