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將一聲一聲的吆喝聲由遠而近的傳到了侯見室中。
雖然李守漢本人並沒有正式的被大明朝廷冊封為國公爵位,原本給他擬定的寧國公封號因為李守漢本人認為這個與曹大才子筆下賈家的祖先封號雷同而覺得頗為晦氣而上表拒絕。但是大明朝野上下都早已一致認定,李守漢的爵位就是國公。至於說是個什麼名頭的國公。那都是次要的。
不過,眼前的起居做派,警衛儀仗,漫說是一個國公,便是親王也怕是自嘆不如。
沒辦法,誰讓他李守漢如今掌握著一支東亞地區乃至於整個已知文明世界裡都最為強悍的陸海軍?誰讓他李守漢如今手裡不但不缺錢糧,相反的,到了年底還要想辦法花些錢出去,給轄區內的百姓發放些福利?
相反的,大明朝從弘宣之治到土木之變。執行的都是文人們提出的所謂以聖人教化,弘揚王道為主的路線,口中絕對不言利。不談錢,不恃強凌弱。可是,這樣的政策到了現在,卻是出現了令人齒冷的逆轉:內地那些不能打仗的軍隊頭目,卻是倚仗著手中的兵馬刀槍,對於朝廷予取予求,動輒便是毆打官吏,屠城取財。這種景象,也是為百餘年來被文官們踩在腳下肆意凌辱的前輩們討回一些利息。不過。倒黴的卻是給大明朝廷完糧納稅的百姓!可笑的是,這些不能打仗。見了黃太吉、多爾袞、李自成、張獻忠、羅汝才等人的兵馬旗號望風而逃的傢伙們,他們的起居飲食。行動做派,與他們的實力卻是極為不成比例。
如果按照他們所享受的生活標準和待遇來衡量李守漢的話,這個控制著幾十萬軍隊,幾千萬百姓,掌控著幾乎太平洋西岸全部航線,將自己貪婪、罪惡的一雙手伸進了印度洋和南太平洋海面的李守漢,簡直就是一個艱苦奮鬥的典範了!
在令人感到壓抑的實力面前,阿方索這個上帝的牧羊人也不能免俗,謹小慎微亦步亦趨的跟隨著承啟官來到了李守漢的簽押房門前。
“主公!葡萄牙帝國駐我南粵軍使節、天主教神父阿方索奉召前來覲見!”
“叫他進來!”承啟官的通稟過了好一會兒,從簽押房之中才傳出了一聲低沉的答覆,聲音不大,也不夠洪亮,甚至還略微有些沙啞,可是,聽在阿方索耳朵裡,卻是足以影響歐洲政治格局,左右眼下在歐洲的戰事,甚至是決定一個家族、一個帝國的興亡。
進得屋內,阿方索顧不得打量室內的陳設,只管按照大明官場通行的禮節,以下屬官員參見上司的禮儀,規規矩矩的跪地叩頭。大明爵位皆是超品存在,可是非同小可的,又何況,李守漢可不是南北二京之中那些除了一個祖先留下來的爵位俸祿之外半點實力也無的空心勳貴。便是當初權傾朝野的薊遼督師洪承疇,在遼東戰場上行文給當時的寧遠伯李守漢,都要以下屬的身份向上行文,按照請示報告的格式,仔細斟酌一番詞句才可以。
這個時候的西方白皮們可還遠沒有後代子孫們的底氣和實力,面對著東方強大的統治者說什麼自己只能鞠躬不能跪拜的理由。阿方索不但是磕了頭,而且足尺加三的,按照二跪六叩的標準進行。
所以,一切都是以實力說話的。清初,歐洲各國實力尚且不足以挑戰中華禮儀的時候,俄國、葡萄牙、英國使臣入貢拜見順治和康熙時,照樣是行三跪九叩大禮。只有在覺得自己羽翼豐滿實力雄厚之後,馬戛爾呢們才以各種理由來推脫自己不下跪、不按照天朝禮儀習慣行事。
以拜見尊長、父母、祖父母的禮節拜見李守漢時,不曉得阿方索有沒有聽到來自於馬戛爾呢的嘲諷。
(這不科學啊!又有一堆板磚飛了過來。砸得不厚道的作者滿頭滿臉都是血。來自於歐洲的神父,怎麼會這樣沒有骨氣,沒有身份。甚至有些自甘墮落的面對一個東方的統治者?而且,這個統治者還不是名正言順的皇帝?!不過。不厚道的作者雖然沒讀過什麼書,卻也聽說過,當年瘸子帖木兒兵鋒鼎盛時,歐洲各國都面臨著一場新的“蒙古人”西征,而且瘸子本人又是一個十分狂熱的穆斯林。於是乎,為了避免當年拔都、速不臺等人帶給歐洲的噩夢重演,無數歐洲的國王、公爵、伯爵們,紛紛遣使到帖木兒的王帳之前。奴顏婢膝。不要說是磕頭了,就算是稱子稱孫都得要挖門子託人情。有興趣的人可以去找找西班牙使者寫的回憶錄來看看,西方人對與瘸狼帖木兒的許多直觀印象都來自於此。瘸子本身也是沒有正式稱汗,西班牙人都在帖木兒面前稱孫子,阿方索,作為一個剛剛從西班牙統治下掙脫出來的葡萄牙使節、一個天主教神父,能夠在李守漢這樣一個控制著東西方航線,向歐洲大舉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