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奪走武器的羞辱了。
“哦,對!你老人家要是不提,我都忘了,似乎還有一個因為誤會而殉職計程車兵,是吧?”莫鈺顧左右而言他。
“對,那是外臣手下的一名鐵炮手,因為乍一登岸,未能領會上國大軍的意圖,而被大軍誅殺的。”提到那一幕,美濃守大人心中,一陣陣的屈辱、膽怯、恐懼等等諸般情感在心頭交織。
“哦!我家將軍有令,對於這名因誤會而殉職計程車兵,給予五十石米、十匹布的撫卹!他家中妻小,每年可以得到五石米的撫卹!”
此話一出,頓時譁然。古賀一雄恨不得自己能夠替那個幸運的傢伙去死!
“大人,我們的武器。。。。。”
“哦,還不快去找!”莫鈺呵斥了一下一直在碼頭上當班的管隊官。那傢伙一溜煙的去了。
少頃,管隊官帶著幾個人挑著幾隻竹筐回來了。
“大人,火銃還在,鉛子在,但是,火藥不知道是不是被炮司的兄弟們給誤收走了。這些腰刀都在,不過,。。。。”管隊官有些為難。
“不過什麼?!”莫鈺背對著樺山久高,在火把的掩映下,周圍的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促狹的向那個管隊官眨了眨眼。
“不知道是不是被附近的小孩子搗亂,刀鞘都沒有了,而且,損壞的頗為嚴重。至於說那些長槍,方才輜重隊的兄弟們給大傢伙做飯,給當成柴禾了!”
“啊!”美濃守大人脾氣再好,這個時候也忍不住要發作了,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位年輕氣盛的若殿樣島津光久。
“上國大人,這個事情?!是不是不太妥當?!”老頭子樺山久高有的鬚眉倒豎的意思。
“誒!我說美濃守大人,你好小家子氣!你的那些破爛東西,壞了也就壞了!我在我家將軍面前,也是有些微末職分的,一些事情,也能做得主,這樣,你這八百人,除了八十名鐵炮手外,有六百人的長槍兵,餘者都是各級頭目,是也不是?”
“然也!”
“好!這六百長槍兵的長槍,我替我家將軍做主,替換成我們的喪門槍,至於你的頭目們的佩刀,損壞了的,那就各自回國去找合適的刀匠修補,我們,賠償給你們每一個人一柄絕戶刀!”
“還有,將軍說了,戰陣之間,戎馬倥傯,不能好好的招呼你,就由我陪著你去河靜遊覽一番,你的各級頭目願意去者由你挑選。”
這六百柄長槍,一百柄絕戶刀,還有在守漢看來幾乎微不足道的大米、棉布,“姑且就是些廣告投入而已!”日後卻在東瀛三島,掀起了滔天的波瀾。
當晚,各級頭目一面不停的跑肚拉稀,一面展開了前所未有的爭吵。
幾個在港口上值武裝更的水兵,在貨場看押給養的輜重隊,耳聞目睹了這一事件。
“這群矮子!不就是吃了兩頓油大的嘛!你瞧這點出息勁兒!一趟一趟的去茅房,也不怕拉死!”輜重隊的一個士兵滿臉的不屑。
“切!你也別說他們,你忘了,咱們剛剛入伍的時候,不也是如此?人啊!腸胃都是一樣的,長年累月不吃油性的,不吃葷腥的,偶然吃一頓,肯定是要跑肚拉稀的。”一個略略年長些的老兵,還是頗為厚道。
不過,日後軍中就流傳出來了一個歇後語,來形容某人某事工作或者態度時往往這樣說,“矮子吃肥肉,拉稀了!”
島津家眾人爭執的,便是誰和名義上的領袖,美濃守大人前往天朝大將軍的主城去遊歷一番,誰負責等候大將軍的賞賜,並且將這些物資押運回去。
而島津家的少主,若殿樣島津光久,則是始終沉思不語。
一開始,樺山久高就以保護他的安全為理由,建議不要向李守漢說明他的身份,只是將他混雜在久高的隨從當中。儘管也是從始至終參與了樺山久高同李守漢的會面,但是,從內心深處,讓島津光久很是不爽。
特別是當南中軍的輜重隊將那些長槍和大刀送來之後,這種想法更加的強烈了。
那刀雖然不如自己的村正鋒利,但是,要遠遠超過一般武士的太刀。而且,就算是自己的村正寶刀同這樣的到對決,也未見得能夠討得了好去,因為這刀相對於村正而言實在是太重了!單單憑藉著重量,就可以將自己的村正擊飛!
而那名來送刀矛的輜重官,在自己的金判攻勢下,終於說出來這些刀矛的價格。
一柄他們口中的絕戶刀,作價五貫錢,一條長槍,他們口中的喪門槍,作價三貫錢,但是要用金子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