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身上有傷,她比別人心更細點。”娘娘答到,忽然又問,“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十四爺挪了個地兒,緊挨著德妃坐下,有點撒嬌地說,“額娘,這丫頭我也喜歡的緊,你就跟皇阿瑪說一聲,賜了給我吧!”我當一下呆在了那裡,我的擔心終於也是成了真,如果這時我還有什麼睏意的話當下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也看到德妃拍著十四爺的手一僵,緩緩站起了身,轉過頭看著十四爺,說道,“你這是當真?”十四爺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兒重重的點了下頭,“那要是我不允呢?”德妃平淡又彷彿有點半開玩笑地說到,十四爺抬起了頭,有點撒嬌又帶點耍賴的說,“那我就撞了那個柱子去,額娘,你就幫了兒子這一回吧,以後我好好唸書就是了。”德妃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只是說著考慮考慮,就讓十四爺退了出去,十四爺神色不安地掀著簾出去了,留下陷入沉思的德妃,還有心裡大驚的我,這十四爺橫插了這一槓,德妃娘娘的想法就再也簡單不起來了。
(五)
回到爺身邊伺候已經是到了濟南府的低界上,我終於是結束了那膽戰心驚的日子,好象又是恢復到了之前的平靜。但是這平靜沒有能維持多久,就發生了一件事情,對旁人來講或許不是什麼太大的事兒,但是對於我們家爺,十三爺,甚至十四爺,還有就是茗薇姑娘,卻是件石破天驚的大事了,從此一石激起千層浪,平復已經是很難,自家的心情也只能是自家知道了。
那日,濟南府的官員在大明湖畔搭臺觀禮,還備了碩大豪華的龍舟,爺自是要隨行,還有他的額娘德妃娘娘。我心裡卻預感著今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而之後傳來的訊息,也正是驗證了我的預感,不僅真的發生了事情,而且是件大事情,皇上給十三爺指婚了,物件正是我們爺心心念著的茗薇姑娘。我自是一驚,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這麼快就定下來了,沒有任何的預兆。從旁的太監宮女們那裡知道,今兒個十三爺本是沒有出席的,也沒有到那龍舟上伴駕同遊,卻偏又在路邊逛廟會當口被十爺看見,誰知道當時他身邊還帶著德妃娘娘身邊的茗薇姑娘,被皇上一併喚到了船上,一下兩下的,皇上竟然一高興把姑娘賜給了十三爺做了側福晉,又聽說這個提議還是德妃娘娘給說出來的。周圍一陣議論紛紛,羨慕的,諷刺的,挖苦的,讚歎的,不以為然的,但是這通通與我無關,我只想知道我們爺當時怎麼樣了,不要做了傻事才好啊。
我焦急地站在下人艙裡,打聽著任何新來的訊息,還好,到了散席的時候,除了皇上賞了茗薇姑娘一個珍貴玉鐲子的訊息,再沒有別的訊息。我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下心來,爺終於還是忍住了,不管當時發生了什麼,都不重要了。
晚上伺候著爺就寢的時候發現他右手的小指甲斷了,右手掌左側也新添了一個傷口,我只當作沒有看見,沒有問起,也是不敢問的,其實不問我心裡也是清楚不過了,當時爺是怎麼強忍忍下來的啊。想到晚上爺回來時的滿臉落寞,越發蒼白的臉,一言不發的坐了很久,只聞他的嘆息再沒有其他,之後便早早吩咐我們伺候就寢了,連平日裡睡前看書的習慣也省了。
回京的路上竟也平靜,只是每位爺臉上表情各異,一路上有點詭異的氣氛,爺是儘量避免著與茗薇姑娘的接觸,臉色越發的冷淡,話也越發的少了,只是他無意間眼神的投向卻清清楚楚出賣了他的心。不過這之中有一個人卻是和大家不同的,那就是十三爺,自從賜婚了以後,就沒有見笑容從他臉上消失過。他依然是跟往常一樣跟在爺身邊,偶爾會消失一會兒,但是我看得出爺和十三爺之間已經隔了點什麼,而且是不能被點明的東西。不過感情像是比以前更好了些。
回府以後日子照樣的過著,不過爺去宮裡的次數到是沒有以前多了,只是些例行的請安,看他也是些避諱著什麼吧,心想爺若是真這麼就此放下那也就好了,但是連我都知道這談何容易呢!自不說爺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的時間越來越多了,就是各房去的次數也明顯少了許多。而爺的心事兒卻是更加的重了。
那天我正在廊下走著,迎面走來了福晉的貼身丫鬟珍珠,我拉開個笑臉迎了上去,這珍珠平時最得福晉的心,我自是要小心著才是。給她打了個千,就聽她說,“秦全兒,福晉讓你過去會,有話要說。”我趕忙應著跟了過去,想著福晉不過也是問些爺日常起居的事情,平時也常在問起的。
跟著珍珠進了門,見福晉坐在那裡繡著花兒,我忙上前請了個安,她見是我,就譴退了身邊的丫鬟,只留了珍珠在身邊兒,我心裡一緊,這場景特別的熟悉,曾經在德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