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會木葉當間諜……”

言語愈發不堪入目，赤裸裸侮辱的話他們說來居然如此順口，脫口而出的。

越是靠近喧鬧的中心，不堪入耳的話越是聽得清楚真切。鳴人氣得渾身發抖，反觀鼬卻平靜的嚇人。這不算什麼，成為叛忍他就有了被全世界唾棄的覺悟。只是言語上的挑釁，連讓他動氣都算不上。只是，他們選錯了鬧事的地點和時間，在宇智波家族陵園前，在鼬心情實在爛透了的時候，實在是非常的不明智。

眼神閃閃了，念頭才在心裡閃出，就因突然出現的人中止。深沉的怒意在眼底沉鬱下來，不需要他動手，有人的憤怒比他更勝。比所有人都愛護自己的姓氏，嘴裡雖然很不屑其實心底將“宇智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人，已經憤怒了。有那麼一瞬間，鼬居然為不知死活挑釁的幾人感到同情。他們實在是太倒黴了。

“總是有這樣的人，技不如人就喜歡找些奇怪的挑釁，而成群結隊的堵人耍嘴皮功夫總是他們最熱衷的選擇……既然那麼恨宇智波，就去殺掉他們呀！宇智波不畏懼任何形式的挑釁，你強我們就任你處置。反之，螻蟻藐視上位者就要做好必死覺悟。宇智波家族僅存的幾人幾乎都在木葉，單挑圍堵暗殺群毆方式隨你們定。機會難得，過了這個村看就沒這個店了。”

臉上在笑，言語間洩露的殺氣青煙般彌散開來，混入空氣隨呼吸吐納進入人體，深入骨髓血脈。脖頸被冰冷的蛇腹繞住，收緊，絲絲剝奪呼吸、醞釀恐懼。

木葉忍者尖著嗓子高聲叫罵，言語之粗俗鄙陋根本不堪入耳。不敢咬人的狗才叫得大聲，越心虛叫得聲音就越大。擱平日輪是連個眼角都不會分給這種人的，只是他們選錯了地點選錯了時間，千不該萬不該在這宇智波家族陵園前。

只見修長十指翻飛玩轉，金紅以雷霆之勢破空而去，密密麻麻的落在叫得最歡的那人身上。慘叫應景而起，驚飛林間無數飛禽。

金紅的查克拉尾還捎著冰藍色的線，摩擦山林裡的野風尖嘯而起。慣用的千本帶著兩種查克拉的痕跡，可見輪的憤怒到了何種不發洩就不能平息的地步。宇智波三個字，禁錮了輪十三年，而在精神上確是束縛他一輩子。

四肢被犀利的查克拉線切斷，不會要人性命卻足夠廢了他們的行動力，力道把握的相當有火候。刀鋒燎著焰，刀口劃破面板的同時也被炙熱的火焰封住傷口進一步惡化，只是皮開肉綻之後連番火烤，實在不是什麼好的經歷。

輪不傷他們性命，卻讓下輩子都坐輪椅要人照顧，對一個忍者確是生不如死的煎熬，生理和心裡雙重的。

此情此境鳴人心裡有些堵，要阻止，卻張不開嘴，只能瞪著眼傻傻的站著。

矛頭明顯不對，挑釁的木葉忍者拋下狠話攙扶著同伴遁走。微笑的如同饜足的貓兒，輪懶洋洋的開口。沒人能在侮辱了他之後還能全身而退，沒人。

“……我說過你們可以走了嗎？”

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強壓著恐懼從牙縫裡迸出。

“你想幹什麼？”

“強者生，弱者死。這個世界從根本上就是弱肉強食。”殺氣一放，洪潮般淹沒眾忍，在脖頸上套上冰冷的繩索，慢慢收緊中。

丟擲冷颼颼的話，輪虛空揚起手勢，匿身暗處的人悄然出現在他面前。接過地上密麻的“屍體”。

“不要出現在‘宇智波’面前，否則殺無赦。”依舊眯著眼，充滿鬼魅的黑暗氣息。“把這幾個人帶到火影面前，三代也好五代也行。木葉村甚至是火之國都不會願意於水之國神殿、大名起正面衝突……或者還有未來的水之國忍者村。”

突然隱晦的笑了一下，輪用水之國忍者村代替霧隱村，很值得琢磨回味。

木葉忍者突然變得很恐懼，用求助絕望的眼望向輪，可惜輪看不到。

“看在友好同盟的份上，按照我神殿的規矩……火影大人是不會想知道的。”三分玩笑，七分調侃的口氣，像蠱惑亞當夏娃的蛇般無害。

同樣隱匿暗處的木葉暗部騷動了一下，幾個木葉忍者挑釁時他們就在，只是沒有站出來阻止。宇智波輪的話，與其說是警告被傷的木葉忍者不如說就是警告暗部——火影直屬暗殺部隊。

恢復了林間的靜謐，輪走前幾步，站在鼬面前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腰。鼬沒動，站得筆直的背脊如同驚濤駭浪裡的礁石。所有人的嗓子眼，都提到了喉嚨。

“戰爭一結束我們就離開，再也不回木葉了。”

“……好。”沉默，鼬從牙縫裡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