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般……”
“太子對太子妃向來沒什麼好臉色,太子府裡的事宜都是由宮婢出身的妾室幫著打理,也無怪她會這般,這些年她也是不容易。”
聞言,楚良嬈輕輕嘆了口氣。
看樣子太子妃會來這拜訪,只怕也不是她的意思吧。
沒得到什麼好訊息就回太子府,這位太子妃會是什麼待遇,楚良嬈倒是也能猜得到。
但便是這樣,她也不會出手相助。
如果向太子妃伸出援手,那便是把自己陷於泥潭之中。
就算天下不會落在這個糊塗人手中,她也會被拖累,到時候年幼的諾哥兒豈不可憐。
所以,眼下不是同情心氾濫的時候。
本以為這事就此打住,哪想到了傍晚,太子妃又登門造訪。
雖然她面上塗了厚厚的粉,卻還是掩不住清晰的紅痕。
楚良嬈微微一怔,都說家醜不外揚,太子打了女人還讓女人幫忙出頭,這渣男怎麼不去死!
時辰已是不早,楚良嬈並沒有讓霍泰楠出來見客,而是自己接待了太子妃。
看著眼圈浮腫的太子妃,楚良嬈輕聲問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雖然只是一句問候,但卻把太子妃壓下的淚給逼了出來,攥著手上的帕子,她咬著唇不說話。
楚良嬈也能明白她的想法,在家從夫,出嫁從夫的概念在太子妃腦海裡根深蒂固。無論太子對她如何苛刻,她都只是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在這個年代,似殷華公主那般能提出和離的女性實在太少了。
見太子妃不說話,楚良嬈遞出了自己的帕子:“若是不嫌棄,耳房裡可以淨面梳妝。”
哭成這副模樣,確是不便丟人現眼,太子妃點了點頭,起身跟在了楚良嬈身後。
太子妃身邊的婢女緊隨其後,半步都不曾離開。
見楚良嬈只是幫著太子妃描眉梳妝,她倒也沒多想。
拿著眉筆,將太子妃細細的柳眉描粗,再在面上抹上一層香膏以便刷粉,薄薄的一層粉蓋住些許掌痕,楚良嬈又拿起小刷來上胭脂。
只是幾個簡單的步驟,太子妃卻似變了個人一般。
看著比之前精神許多,然而卻絲毫沒掩飾眉間的楚楚愈發,看著便惹人憐愛。
饒是太子妃,都忍不住詫異,她單手托腮,對鏡打量,很難相信自己的眼睛。
便是跟在她身後的婢女也是訝異不已。
再看楚良嬈,她倒是有了別的心思,難怪外面傳郡主是京都第一美人,說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