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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香菊順勢拉著杜媽媽的手,親暱地說道:“媽媽的好,奴婢都記在心裡呢。”說著用眼示意香荷的房間,湊上前低聲道,“就怕有人欺著媽媽心好,犯下不得了的事。”

杜媽媽聽了這話,視線便冷了幾分,瞅著香菊討好的笑臉嚴肅地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杜媽媽有幾分動怒的樣子,香菊不再藏著掖著,說道:“奴婢瞧香荷姐姐病的這般厲害,便給她拿了避暑丸,哪知她吃都不吃給倒了,還說這避暑丸太寒涼對女子不好。”說到這,她略一停頓,見杜媽媽當真面色一凜,這才說道,“奴婢覺得蹊蹺,這才來跟媽媽您說的。”

聞言,杜媽媽微微一笑,說道:“香荷能有你這麼一個細心的姐妹倒也不差。”說罷便抽出自己的手,說道,“既然香荷病了,你可得打起精神來,照顧郡主容不得半點馬虎。”

聽了這話,香菊眼裡的喜意遮也遮不去,只有低下頭擋著一雙發亮的眸子:“媽媽放心,奴婢自當盡心服侍郡主。”

意味深長地看了香菊一眼,杜媽媽慢慢離去,心裡已然翻江倒海。香荷畢竟是郡主的貼身丫鬟,若真是做出什麼醜事來,只怕郡主的名聲也會跟著受影響。之前郡主不懂事惹出的么蛾子便罷了,若真是事關清白,只怕日後也會影響郡主的親事。如今楚良嬈年紀離談婚論嫁也不遠了,在這事上自然馬虎不得。

杜媽媽自然不能單憑香菊兩句話便給香荷定了罪,眼下請大夫這事是斷斷行不通的,且不說香荷是否真的做出那等傷風敗俗之事,若真是落了實,這大夫便也是個隱患。至於香菊這丫鬟,此時除了先穩住她,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聯想到之前香荷對燕窩的百般推辭,對避暑丸的拒絕,便是杜媽媽不想往最壞的方向想,也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準備。

不過短短几步路的距離,杜媽媽卻出了一頭大汗,楚良嬈見了掏出帕子來給她擦臉,杜媽媽哪裡肯接,嘴上忙道:“使不得。”這才自己掏了手帕來蘸了蘸額頭回話告知楚良嬈香荷並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好。

“這屋裡可已經病了一個了,媽媽你可要保重身體才是。”楚良嬈叮囑道。

杜媽媽應了聲,心裡溫溫熱熱的,鼻頭也多了一絲酸澀,原本還搖擺不定的心這才拿了主意。

第二日晨鼓才敲過一遍楚良嬈便起了身,守夜的香蘭聽到動靜忙走進來服侍楚良嬈起床。不一會兒香菊便帶著丫鬟將水送了進來,本還有幾分忐忑的她見楚良嬈並沒有過問香荷,便以為杜媽媽已經給楚良嬈做好了思想工作,不由心底一喜。

洗過臉,原本還有幾分發懵的楚良嬈醒過神來問道:“杜媽媽呢?”

香菊搶在香蘭前答了話:“媽媽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楚良嬈略點一下頭,又問道:“香荷今兒可好些了?”

聽郡主提起香荷,香菊暗暗捏緊別在腰間的帕子,儘可能平靜地答道:“香荷姐姐身子還不清爽,怕給郡主過了病氣。”一句話,便杜絕了讓楚良嬈再去找那個病秧子的心,香蘭不由看了香菊一眼,便又低下了頭。

待楚良嬈用過早餐,杜媽媽這才回來,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檀香,顯然是在老夫人那裡呆了不久。

候在門外打絡子的香蘭聽到腳步聲忙起身:“媽媽回來了,郡主起來就在尋你呢。”

杜媽媽腳步略頓,並未如往日一般親和地問候兩句,只淡淡點了下頭便徑直進了屋去。

香蘭不明所以,心底隱隱有幾分不安。

“媽媽辛苦了。”香菊殷勤地迎了上來,要知道自己如今能伺候在屋裡可都是託了杜媽媽的福,她可不像香荷那丫頭,自以為入了郡主的眼就眼高於頂了。本覺得自己這般熱情定然會讓杜媽媽對自己青眼有加,哪知也只是一個點頭罷了,香菊也不喪氣,笑眯眯地跟在杜媽媽身旁,奉承道,“這樣熱的天,媽媽要不要喝杯涼茶?”

“也好。”杜媽媽點點頭,說道,“只是香蘭那丫頭笨手笨腳的。”

香菊聽了這話,忙說道:“這不還有奴婢我麼。”

“嗯,你去吧,郡主這裡有我。”杜媽媽輕描淡寫地把香菊支開,輕嘆一口氣,這才走進裡屋。見楚良嬈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拿著一本書瞧,杜媽媽眼底泛起一絲笑意,說道,“郡主真是好本事,這書倒著都能讀。”

楚良嬈臉上一紅,合上書說道:“媽媽你就別打趣我了。”

杜媽媽笑著搖搖頭,說道:“郡主可不能貪圖涼快就靠冰塊那麼近,這樣的天若是著了涼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