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軟的嗓音,如畫的眉眼,全黑的舞臺上只有那一處光亮,映成少女眸中一抹澄淨幽光;
清冷的容顏,淡漠的黑瞳,唯一的光亮下她開口淺淺吟唱,每一個音符,都落在他心間。
隔著人海,彷彿隔著時光,她卻是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他,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認出她來了…
配樂驟起,淡淡的歌聲一瞬隱於黑暗,在臺下人們還沒來得及從少女清越的嗓音中回過神來的那一刻,場上突然一束光亮照上舞臺正中,一襲白裙長髮如墨的少女穿著最簡單的衣著,邁著最輕盈的舞步在場上一瞬躍起,一瞬,映入了所有人的心田。
凜と咲く花よ【凜然綻放的花兒啊】
そこから何が見える【你在那裡能看到什麼】
人は何故許しあうこと【人們為何就是無法】
できないのでしょう【互相原諒呢】
暗處淺淺的吟唱還在繼續,黑暗中傳來的淡淡歌聲樂聲配合著燈光之下少女妙曼的舞姿,臺下一面靜默,觀眾全然忘我。
那一日純白的一支舞,深深映入了所有人心中,那一日黑暗中的一首歌,所有人中只有一人可見,那是,唱給他一個人聽的,心聲。
雨が過ぎて夏は【雨過天晴的夏日】
青を移した【轉瞬變成蒼藍色】
一つになって【融為一體】
小さく揺れた私の前で【在微微搖曳的我面前】
何も言わずに【沉默不語】
枯れていく友に【對悄然枯萎的友人】
お前は何を思う【你有何感想】
言葉を持たぬその葉で【憑著不能言語的葉子】
なんと愛を伝える【竟能傳達出愛意】
當舞曲**來臨的那一刻,黑暗中的少女緩緩揚手,在舞臺中央揚起了一陣清風。金色的光暈自天際灑下,環繞在盈盈起舞的白衣少女周圍,浮動了她柔軟的黑髮,揚起了她周圍如夢般的輕紗,白衣少女在金色紗幔的環繞下輕盈旋轉,臺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美輪美奐的一幕上發出讚歎,暗處的觀眾席上,只有一個人的目光始終注視著那舞臺一側的黑暗,那裡,一身黑衣的少女正用著她舉世無雙的靈力輕柔的製造出精緻的舞臺效果,眉目溫柔。
夏の陽は陰って【夏日陽光中陰霾籠罩】
風が靡いた【陣陣微風輕輕盪漾】
二つ重なって【兩者重疊交錯】
生きた證を【那生存的證明】
私は唄おう【就任我盡情歌唱吧】
名もなき者のため【皆為了,無名之氏】
當最後一節歌詞淡淡唱出,那日語音符一字一字,在寂靜的空間裡傳遞,無法懂得的意思,卻像是全然明瞭的心意,一點一點傳遞。
不能相見的人,不敢相見的人,她大膽的藉著這次機會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他一眼就認出了她,讓她有些微微歡喜;
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見到之後也不知會怎樣的人,他不期然間在這樣的場合認出她來,她會做出這樣的事,說實話他稍稍意外。
她想要確認那一日所看到的,她想要確認他的心意,她想要確認他是真的知道她的身份,知道了,還是想要她,留下來。
四目相對,清冷的墨瞳在黑暗中帶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暖意,最後一絲纏綿的音符消散在黑暗之中,舞臺再次迴歸一片沉靜,然後,她在那片黑暗之中淺淺彎了彎嘴角,第一次,笑了。
——
那一支舞,成為了那一日校慶中最醒目的篇章,便是連最後的壓軸群舞,都沒能及得上這一支伴著清幽樂曲的獨舞深入人心。
演出散場,所有人都興高采烈的慶功,辛朵好不容易從各種引薦中脫身在後臺穿梭,終於找到了和輕音社的同伴在收拾道具的楚天騏。
忙裡偷閒,當所有人都四散在各處,正是談話的好時機。初春的晚上還帶著冬末的冷意,辛朵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白色裙子外面只圍了一個披肩站在稍稍偏僻的一處走廊,身影稍顯單薄。楚天騏已經換下了演出服,背上揹著他那大大的吉他箱,從走廊的窗戶望出去,今夜學校里路燈全部開了,哪裡都是亮堂堂的,擠滿了人。
辛朵淡淡的聲線在春風裡輕散:“其實阿零並沒有主動排斥你,我們誰也沒有,但是我們和阿零之間的確存在著距離,這一點我們誰也不能否認。阿零和我們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平時卻也沒有顯出和我們有太多的不同,那麼偶爾顯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