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嵐山大宅,二樓臥室的衛生間內,剛沐浴出來的少女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色襯裙正站在浴室外間的鏡子前吹頭髮,暖風拂過髮梢,一雙墨色的大眼睛淡淡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看著有些微微走神。
身體裡,有著另一個自己,這樣的事情,可能麼自那一日修行回來,阿零便整日裡都想著這個問題…
不過也許對她來說,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吧,能見鬼,能聚靈,她本就是這樣的體質,也許便是有一個靈體在她的身體裡常駐了下來她卻是不知道,而殿下和百里顯然是知道的,殿下他,似乎還很想讓那個人繼續留下去…
那麼,那個人會是誰呢…是男的,還是,女的…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的那一刻,手中的吹風機停了下來,臥室裡一瞬變得異常安靜,阿零默默的注視著鏡子裡的自己,從那張臉上那雙眼中,她明明什麼都看不出來,只是便是看著自己的臉,若是看久了也出現異樣的陌生感麼她現在便是覺得鏡子裡的自己看著很陌生,那雙眼,仿似透著她不常見的冷意,下一刻,阿零微微抿了抿唇,看著鏡子裡的少女淡淡開了口:“你是誰”
這樣的做法顯然有些詭異也有些傻,但是一旦開了口卻有些停不下來。淡淡的緩緩的聲線不斷在浴室裡響起,阿零問出了這些天來一直糾結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問題:
“…你和殿下,是什麼關係每一次試煉的時候我都會失憶,這都是因為你的緣故,對不對其實我並不是完全沒有察覺,像那一天和無顏的契約,其實就是你而不是我,對不對…那你和我,又是什麼關係”
浴室裡安安靜靜,只有阿零一人幽幽的聲線在空蕩蕩的空間裡迴響。說完之後,她等了片刻,突然有些苦澀的彎了彎嘴角,下一刻放在洗漱臺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嚇了她一跳。
“喂”手機接通,那一頭似乎是在大街上,聲音聽著有些嘈雜,嚴景微微帶著嚴肅的聲線在雜亂的背景音中響起:“阿零,我有一件關於辛朵的事情,覺得還是有必要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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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酒吧一條街,不是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該來的地方,卻是每天晚上,都聚集了很大一群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群魔亂舞,瘋瘋鬧鬧。
嚴景是從今年才跟著樂隊一起進駐了街上的一家酒吧駐唱的,所以他想辛朵應該並不知道他晚上的時候會在這條街上,才敢偷偷找了過來。只是經過幾晚的盯梢,他卻是已經確認了辛朵的行蹤,一週以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定時定點的看到辛朵了,每一次都是形單影隻,每一次都是固定的地方——夜店,“青嬈”。嚴景用著他聰明的腦袋分析了一把,基本已經確定了辛朵並不是出來玩的,她和他一樣,都是來這兒工作的。
這樣的事阿零絕對不可能知道,而且以辛朵的個性,她絕對是瞞住了所有人。是缺錢還是叛逆辛朵的原因其實嚴景並不太關心,只是這樣一個地方充斥著太多的危險,而嚴景並不覺得辛朵清楚自己陷入的是怎樣的一個惡魔泥潭,在事情變得不可收拾之前把辛朵拽回去,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黑色外牆裝修妖異的夜店大門外,嚴景插著口袋站在街邊,把他了解到的情況全部告訴了阿零。週五的晚上,夜店的生意好得爆棚,漆黑的大門外守著好幾個保鏢,門口也排起了長隊。嚴景背對著大門打電話的當口,忽的幾輛超跑一下停在了夜店門前的馬路上,車門開啟下來了一票衣著光鮮神采飛揚的男男女女,為首的女生經過保鏢身側的時候嬉笑著拿出金卡在保鏢眼前揚了一揚,追著身前高大的男孩兒跑進了黑暗中。
嚴景聽見喧囂聲回頭的那一刻,晃眼正看見一大群貌似圈中的二代們晃悠著進了夜店的身影,正是皺眉,下一刻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呼嘯而來,車門一下開啟下來了一個面生的男孩兒,微微上揚的眼角淡淡慵懶的神態,插著口袋一下經過身邊,耳上水藍色的耳釘在燈光下很是耀眼的閃了一閃。
身側,好幾個某某家某某某家平時拽得二五八萬的二世祖們勾搭著男孩兒的肩膀一起晃進了“青嬈”,那個笑容明顯獻媚,那個動作明顯巴結,嚴景看得一愣,尼瑪這是哪裡來的祖宗!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一頭嚴景輕斥一聲偏頭追著男孩兒的背影望去,下一刻手機那頭已是傳來了阿零帶著微微涼意的聲線:“嚴景你發具體地址給我,我現在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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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休日事情太多了只能這麼多啦,明天開始多寫一點哈,大家抱一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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