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的聲線,輕輕柔柔的笑容,望著對面灰暗的燈光下嚴景露出的那抹笑容,阿零心頭突然就沒有那麼討厭他了。她還是沒有記起來他是誰,不過看來他並不是壞人,至少他知道自己做錯事了能努力改正,之後說的那些話都是刻意在安慰她。
阿零是善良的小姑娘,在不觸犯原則的情況下很容易就能放下恩怨,看著對面嚴景一副誠心誠意的樣子,阿零也不再矯情,微微點了點頭,把鑰匙收到了口袋。
嚴景終於鬆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樣子有些好笑。
五年前,蘇家一場宴會,他在宴廳外偶然遇到了一個獨自在黑暗中跳舞的小姑娘,那個時候她的樣子看著是那樣的笨拙,臉上的表情卻是那樣的寂寞,他坐在黑暗裡看了她很久,最後也許是因為被那同樣的寂寞所吸引,他跑了出去,教她跳了一支舞。
那個時候的他過得很不快樂,一次又一次被外婆逼著參加他根本不願意去的宴會,一遍又一遍聽著那些女人們用著或惋惜或嘲諷的聲音講述著他那為愛私奔的可憐母親和他那不負責任的負心父親之間的往事,一遍又一遍的被人們提醒著,他是一段失敗愛情的產物,他是一個沒有父母的孤兒,他是一個寄人籬下,不被歡迎的孩子。
每一次,當他再也承受不住壓力的時候,他都會從那奢華到冰冷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