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修急急的否認，“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讓你成為最出色的殺手，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們不會在一起”龍紫月清冷否決，“即便成為殺神，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你的心裡，不會允許另一個殺神存在”

修臉色猛然一變，似乎被戳中了痛點。

龍紫月輕輕呼了口氣，有些自嘲道：“留在暗影，我也會死，或許會比涅輪號還要慘烈，那時殺我的你，不會有殘情”

修臉色蒼白的向後退了幾步，眼底一片黯然。

龍紫月別開眸，轉身離開。

“月，月”

修追上前，做著最後的掙扎，“這一次我不會再這樣，你不想回暗影，我不會逼迫你，只要你願意留下，我……”

“修”龍紫月輕嘆，“放手吧，這樣對你我都好”

“不，我不會放手，三年前我已經放開你一次，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手”修握緊拳，神色很固執。

“修……”

“月，你在暗影呆了十三年，做了殺手十年，骨子裡已經有了印跡，這一生是無論如何都擺脫不掉的。月，你是地獄妖姬，而我是冷麵修羅，你和我一樣都身在地獄，是過不了平凡人的生活的”

“你錯了”龍紫月終於轉過身，神色平靜的望著修，眸光帶著點點清寒，“活在地獄中的人只有你”

修眸光劇顫，龍紫月輕斂美眸，唇角勾起幾絲淺淡的笑意，“我遇到了夜，他將我從地獄中拽出，給了我另一種生活。沒有無止境的殺戮，沒有做不完的噩夢，我眼前看到的是霞光和黎明”

“罪惡的深淵底，他是我的救贖”

修一下子後退，似乎失了所有力氣，他怔怔的望著龍紫月，低低的重複著那兩個意義重大的字：“救贖，救贖……”

龍紫月無聲的嘆息，收回眸準備離開。

修忽然笑出聲，笑聲沙啞低沉，他盯著她的背影，目光陰狠，“你錯了，根本就沒有救贖，久居地獄的人，根本不可能離開，你以為的平靜不過是假象，破滅後只會是更絕望的噩夢”

“你太執迷不悟”龍紫月皺眉

“是你太過天真”修冷冷的道：“你殺過那麼多人，手上早已經沾滿鮮血，以為離開暗影就能洗刷罪惡嗎？別做夢了，我們都是被死神選中的人，一生只能殺戮，想結束這種生活就只有死亡”

“生於殺戮就要絕於死亡嗎？”龍紫月冷笑，“屈於命運從來都是弱者的選擇，而我從不相信順應天命”

“你以為你能逃脫？”

“那就來試試，看看你我究竟能誰掌控命運”

“哼，你還是和三年前一樣，自信，狂妄”修挑唇，“好，那我們就來一場比賽，你贏了，我放你們離開，從此不再幹涉你；如果你輸了，那就乖乖回來，做我的銀月”

龍紫月眉頭緊緊擰起，片刻沉聲問道：“你拿什麼保證？”

“它”

修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銀色的外殼，是她曾經的武器銀月。

長久的沉默，龍紫月緩緩斂眸，“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