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羽眸光顫動，有些驚異的望著皇玄，皇玄垂著眸，將情緒掩在眼底，沉寂了半刻，再度低聲道：“我天生命格有損，每至大限便重回幼年，萬年間我走遍聖靈大陸，尋求能改變命格之法，卻次次失望而歸。我不敢結交朋友，亦不敢輕易動心，獨自一人孤孤單單的行走在世間，等待一次又一次輪轉，凌羽你是這萬年間唯一親近、陪伴過我的人”

南凌羽有些震動，她從不知皇玄的身世如此淒涼。

“我承認，說娶你是有私心的，你那般灑脫與明朗，讓人無法移開眸，所以我想霸佔你，讓你的目光再無法轉向旁人。你說我不懂何為情，所以你離開的那些日子，我剋制自己不用找你，嘗試著去親近別人……”

“你去親近別人？”南凌羽皺起眉，神色不愉。

皇玄輕笑，“不曾逾越”

南凌羽轉開臉，神色卻微微緩和。

“我試過了，除了你，沒人有能再讓我在意，所以現在我可以確定，我對你的心意不是依賴，凌羽，你呢？”

“我……”南凌羽別開眸，眼神有些閃躲，皇玄按住她的兩頰，不允許她閃躲，“不要逃避”

皇玄的眸色幽深，眼底凝著濃濃的深情。

南凌羽別開眸，嗓音微微有些吃味，“你不是另有所愛？那個叫靈兒的少女與你那般親近，你還來找我幹嘛”

皇玄輕笑，“靈兒只是一隻紅尾狐，亦是我的弟子”

南凌羽愣了愣，半刻恍然大悟，明瞭皇玄的用意後頓時紅了臉，惱羞成怒道：“你故意用她試探我？皇玄，你個混蛋”

南凌羽揚手便打，卻被皇玄拽住手腕，在手心印下一吻，溫熱的呼吸噴在手腕，“凌羽，嫁給我吧”

南凌羽輕輕一哼，酸不溜丟道：“聖靈大陸比我漂亮、天賦又好的女子多了，日後遇到對你更好的人，不會後悔？”

皇玄輕笑，“可我願意接受的，僅你一人”

南陵羽心底微甜，可仍不願意就這麼放過他，輕哼了聲，抽回手腕，上下打量著皇玄，唇角輕揚故作刁難道：“那你就這麼求親？彩禮媒人呢？沒有聘禮我不嫁的”

皇玄勾唇一笑，抬手拍了拍，閣外瞬間傳來沉悶響聲，皇玄拉著南凌羽開門，滿目鮮紅霎時溢了雙眼。

一眼望不到邊的禮車，整整齊齊停靠在庭院中，禮車兩邊是含笑而立的人群，雲幽、風霖、南凌天等人皆在此列。

“你們……”南凌羽震驚的瞪大眸，片轉頭去瞪皇玄，這個可惡的混蛋，居然聯合師傅和兄長一起騙她。

皇玄摸了摸鼻子，預設。

“師傅”人群之中，一紅衣少女穿過人群，笑盈盈的來到皇玄面前，眨巴著眼睛邀功道：“徒兒做的怎麼樣？”

皇玄嘴角揚起幾分笑意，淡淡道：“那要問你師母”

少女眸子一亮，即刻轉向南凌羽，一臉期待道：“師母？”

南凌羽紅著臉點頭，唇角緩緩盪開笑容，能夠為她做到如此地步的人，這世間唯此一人。

如果是他，嫁了又何妨？

皇玄揚起唇，牽起南凌羽的手，輕輕貼上心口，南凌羽仰頭望著他，唇角的笑容驚豔溫柔。

這一生，有一人執手，便是幸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