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紫月微怔,臉頰飛起一抹紅暈,前世今生二十多年,除了家人,她從未和異性有過這樣親暱的接觸。
心底劃過一絲異樣,龍紫月咬了咬牙,有些狼狽的後退一步,沉聲道:“傾王請自重”
赫連珹微怔,冰眸掃過龍紫月,看到那雙瀲灩眸子中一閃而過的羞惱,唇淺淺勾起。
“本王只是好意”
“多謝王爺的好意”龍紫月咬牙
“哦?三小姐就以這片梨樹葉來答謝本王嗎?”赫連珹淡淡說道,冰冷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調侃。
“你……”龍紫月美眸一瞪,怒視赫連珹。
調戲她?這死男人居然調戲她?是認定她不敢把他怎麼樣嗎?還是根本就不擔心自己能威脅到他?
“王爺可以把梨葉放回去,月兒可以自己取下來”咬牙握拳,龍紫月忍下心底的不耐。
“哦?這樣嗎?也好”赫連珹瞭然點頭,素手輕抬,一物便輕輕別在龍紫月髮髻間。
做完這些,赫連珹收回手,頗為滿意的看了眼龍紫月的髮髻,腳步輕移,離開梅院。
月兒?不錯。
看到那一抹風華絕代的身影離開,龍紫月恨恨咬牙,一把扯掉髮髻間的東西,就要丟掉,無意瞥見那淡粉的一角,動作不由停住。攤開手心,一枚淡粉色的蓮花靜靜的盛開在手心,花心處,一個金燦燦的字鐫刻其上:珹。
龍紫月驚住,手下意識的觸向左肩。
蓮花器,赫連珹為什麼留下一個蓮花器,難道他發現了什麼?想到這個可能,龍紫月內心翻湧,隨即迅速否決。不可能,昨夜他的暗衛已經調查過,自己沒有露出絲毫破綻,他不可能發現是自己,或許是試探,絕不是肯定。
心中有了定論,龍紫月冷靜下來,收斂好情緒,轉身向屋內行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必杞人憂天。
傾王府,東院。
赫連珹回到王府,徑自回了主臥。身子倚在床榻上,赫連珹素手一翻,一片嫩綠的梨葉靜靜躺在手心。冰眸掃過梨葉,赫連珹嘴角微揚,如冰的俊顏映出點點笑意。
想到龍紫月的容貌,赫連珹眉峰微蹙,心底泛起一抹怪異。暗紅的胎記,深淺不一的黑斑,乾裂的唇瓣,的確與美相距甚遠,可是那如玉的額頭和雪白的下顎卻又顯得格格不入。
一張臉可以這樣涇渭分明嗎?顯然不可能,莫非……
纖手拖著下顎,赫連珹略微思索,隨即瞭然一笑,眸色幽深,唇角是深深的笑意,那傾城般一笑,美得讓人無法直視。
“墨”
“主子”墨身形一閃,出現在屋內。
“停止秘查,那女子本王找到了”赫連珹把玩著手中的梨葉,聲音已恢復冰冷。
“是,敢問主子,那女子是……”
“墨,你逾越了”赫連珹聲音淡淡,眼眸卻冷下來。
“是”逐墨渾身一顫,垂頭跪在赫連珹面前,“請主子責罰”
“此罰暫且記著,下去吧”赫連珹說罷起身,越過跪在地上的逐墨,向屏風後行去。
“謝主子”逐墨鬆了口氣,快速閃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