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捲起簾帳,餘下一地寂寞。
天漸漸亮起,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北域深處,半獸人族皇城守衛森嚴。一陣黃土飛過,兩道狼狽的身影從遠處奔來,一身鮮血,一臉汙濁。
“是童將軍與元將軍”
執勤的半獸人看到二人,轉頭對著城門上的半獸人喝道:“快去通知黎將軍,吾皇兩位主將重傷而歸”
訊息傳入軍營,半獸人快速上前,開啟城門,將兩人放入城內,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停留,策馬直奔軍營。
疾馳而過,只片刻兩人便抵達軍營,隨手丟掉手中的戰馬,二人跌跌撞撞闖入主帳。
一把掀開營帳帳簾,一臉血汙的童將軍大聲喝道:“黎將軍,吾皇傷危,吾軍損失慘重,黎將軍快去支援”
“什麼?吾皇傷危?”黎將軍臉色大變,顧不得詢問其他,大步衝出營帳,火速集齊二十萬大軍直奔駐地。
兩人相視一笑,眼中齊齊劃過一抹陰險的光芒。
庸城北向,十里之處,半獸人族四十萬大軍停佇在此。
軍營主帳,拓跋青野坐在床榻上,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綠色的瓶子,揪開瓶蓋,將瓶子內的白色液體盡數傾倒在胸前的傷口上。做完這些,拓跋青野丟掉瓶子,慢慢躺下,鮮紅的長髮妖嬈的披散開,映著白皙的面板有一種極致的美。
白色液體深入面板,不多時,胸前半好的傷口便已癒合,白皙如玉,沒有半點瑕疵。
拓跋青野見此,緩緩勾起嘴角,還好有冰玉膏,不然傷口哪能好的這麼快?不過那個玄衣男人到底是誰,庸城何時出現了這樣強大的修靈者?
想不出結果,拓跋青野懶懶的坐起身,隨手扯了件衣服套在身上,正欲起身,一道身影直直衝進主帳。
“吾皇,末將來遲”
拓跋青野凝眉,看著跪在身前的男人,臉色冰冷,“樊將軍,本皇留你駐守皇城,你來這裡幹什麼?”
樊駱一愣,抬頭看向拓跋青野,“吾皇,童將軍與元將軍趕往都城,讓末將前來支援”
拓跋青野聞言,一掌拍碎身旁的茶案,“童將軍與元將軍昨日已陣亡,你看到的定是有人冒充的”
“什麼?冒充的?”樊駱大驚,“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冒充吾皇兩位主將?”
拓跋青野臉色陰沉,冷冷看向樊駱,“只有你自己前來?有沒有帶兵馬?”
“末將帶了二十萬大軍”
“二十萬?”拓跋青野大驚失色,“中計了,速回皇城”
拓跋青野一聲令下,三十萬大軍全速趕往庸城。
大路一旁灌木叢中,一道人影悄悄探出頭,看著賓士而過的大軍,快速遁走。
極速前進,三個時辰後,三十萬半獸人大軍終於趕至皇城,立於戰馬之上,看著眼前無人把守,城門大開的皇城,拓跋青野眼中的怒火幾乎化為實質。
“走”一聲令下,三十萬大軍快速衝進皇城。
沒有想象中的殘破與血腥,冰冷與寂靜漫布其中,皇城內雖然冷清,卻沒有一絲大戰過後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