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吧,你是有多不受人歡迎啊。”
“罪魁禍首是誰?”萌系畫師冷淡的說,“男色比賽的手下敗將沒有資格這麼說我……原來如此,因為比賽輸了,就用這麼骯髒的手段來複仇麼,你果然還是怨吧……”
“不要抬高自己的身價。”清明的眼神更加不屑,“那種缺乏專業性質和技術含量的比賽,根本不值得一提。”
走廊那一頭,陸銳慢慢走上臺階,右手上掛著淚眼漣漣的小草,他微微揉著眉心:“……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看兩個男人吵架麼?”
“不是啊,其中一個明顯不是人啊!”小草心有餘悸的指著萌系畫師,“那傢伙不是萌系畫師麼?他都死掉很久很久了啊!”
“……他什麼時候死過。”陸銳無奈的嘆氣,“而且前幾天你不是才見過他麼?”
“什麼時候的事啊?”小草一臉迷茫。
“前幾天啊,在花房裡啊……”陸銳更加無奈了。
“我說的是……白天還是晚上啊?”小草扶了扶臉上的黑框眼鏡,一隻捲髮球跳到眼前,“你知道的啊,我晚上不戴眼鏡的……”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你晚上的視力接近盲人。”陸銳按著太陽穴。
“那你現在知道了!這可是我的秘密,要好好為我保密哦!”小草幸福的將頭枕在陸銳肩膀上,像小動物一樣蹭了蹭。
“……吃飯了。”一個聲音插隊進來,打斷了萌系畫師和清明,也打斷了小草和陸銳。
他們循聲望去,看見易袖站在走廊的另一頭,對他們微笑:“午飯時間到。”
少了九十多個人,所有的人湊在一起,只需要一張餐桌就能搞定了。只不過過去是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在一起,現在是一堆貌合神離,啊不,應該說是關係處到水深火熱的傢伙湊在了一起。
“吃吧!雜碎!”清明把他最不喜歡吃的苦瓜全部丟到了萌系畫師的碗裡,“這就是本大爺的地主之誼啊,識相的就全部吃掉啊!”
“……你的地主之誼居然如此苦澀……”萌系畫師默默夾起苦瓜,優雅的一揮手,執著筷子的右手就像是展開的鳥翼,朝清明的方向展開,一道道苦瓜化作優美的弧線飛向對方,“還給你!”
“你們兩個不要這麼噁心啊!”可憐的畢笑,他坐哪裡不好,偏偏坐在兩人中間。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可憐兮兮的看著眼前的餐桌,屬於他的這一角已經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殘骸狀的苦瓜……
小草在對面瞪著他們,脖子上掛滿笑臉彌勒,玉觀音,十字架……漫天神佛已經順利會師在她
的脖子上了,她扯了扯陸銳:“這麼活潑……難道他真的沒死?”
“恩。”陸銳慢吞吞的將嘴裡的飯吞嚥下去,然後斜睨著身旁安安靜靜吃著飯的易袖,“至於這些天為什麼會這麼聽話的扮演死人……大概只有少數人才知道內幕吧。”
易袖不為所動的吃著飯,儘量把自己偽裝成無知的路人甲,那飛來飛去的黃瓜,還有那個疑似死而復生的萌系畫師什麼的,全都不關她的事。
“我吃飽了。”放下筷子,易袖站起身,對眾人欠身離席,“你們慢用,我去給狐仙大人送飯。”
作為本島最後的食客,同時也是M公司的兩位臺柱,狐仙大人和小刀表現出有別於他人的習性。
狐仙大人還好,她還曾見過他的背影,那似乎是個喜歡獨處的中年人,常常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苦逼,有時候靈感來了,會來不及吃飯,這就需要易袖去給他送飯還有不停的熱飯。
而小刀……
他其實並不需要特別照顧,是個很令人省心的食客。
只不過每天易袖洗碗的時候,會發現多了一副碗筷,旁邊附帶一張便利貼,上面寫著:“我不喜歡吃洋蔥,謝謝!”如果硬要加洋蔥的話,小刀也不會多說什麼,最多就是冰箱裡少了一兩隻蘋果而已。
衣服不需要易袖洗,房間不需要易袖收拾,只需要幾個蘋果就能活下來……省心到這個地步,導致易袖常常會忘記他的存在,他就像是寄居在樓頂的一隻旅行中的貓。
作者們的大規模撤離似乎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易袖甚至懷疑,清明搞出來的變態讀者事件對他們也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今天,小刀的房門依舊是緊閉的,上面不知何時貼上了一張便利貼,上面畫著一隻熟睡的貓,然後配了一行字:勿擾,美夢中。
而當她敲響狐仙大人的房門,裡面傳來的依舊是那把沙啞低沉的男人音:“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