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他的遊輪已經停靠在港口,看到他的身影,船上的人恭敬默立,稱呼他為,閣下。
傳奇的傭兵,未來的黑道教父,此時此刻,將貝雷帽壓低,無奈的嘆了口氣。
“啊啊,真是麻煩。”小刀抱怨的低語,然後,如同孤高之鶴般落在遊輪的甲板上。
“閣下,您的電話。”一個黑衣人恭敬的將手機遞來。
“兒子!你給老子說清楚啊啊啊,我的兒媳婦呢,兒媳婦呢!”手機裡傳來老頭子的咆哮音。
“她不會來了。”小刀接過手機,按在耳畔,無奈的說。
“……老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老爺子已經出離憤怒了,“最恨別人欺騙我,你想怎麼平息老子的怒火!”
“……”小刀越來越覺得麻煩,隨口道,“雖然沒有兒媳婦,但是有孫媳婦啊。其實,我已經把那把家傳匕首當做定親信物送給她了,不用擔心了,你家的孫子還在孃胎裡就有老婆了,再也不會讓你憂心了。”
“……老子怕自己等不到孫子誕生啊!”老爺子鬱悶的嚎叫聲消失在海岸線的那一頭。
那一天,水天成一線,海上生明月。
酒店內,完全不知道小刀已經離去的兩人,尚在易袖門口徘徊不去。
“我們要守多久?”畢笑憂鬱的看著小草,“我們這樣很像變態你知道麼?明天袖子姐要是出來,發現我躺在她門口……我就……”
“不管。”小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今天一定要守在這裡,被讓袖子去找那個小刀,不然她會後悔一輩子的!”
“……那她一定要去怎麼辦?袖子姐跟清明老大鬧翻了,現在就小刀一個選擇了啊。”畢笑更鬱悶了,“雖然我也不想袖子姐流入外人田,可是刀爺純爺們,內在條件已經很好了,現在看來外在條件更好啊,袖子姐選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房間內,易袖將自己裹在毯子裡,默默的抬起頭來,自嘲的一笑。
“不,我不會去的……”她喃喃自語道,“我愛的人,只有清明啊,一直一直……都只愛他。”
☆、最簡單的情書
易袖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麼睡著的。
今天早上她開啟門的時候,看到畢笑直挺挺的倒了進來。
“……啊,袖子姐。”畢笑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睡眼惺忪的看著她,然後揉揉眼睛,露出貓咪般可愛的微笑,“太好了,你還在這裡啊……”
“袖子啊啊啊!”小草從走廊那頭風馳電掣的跑來,亞麻色的頭髮在空中飛舞,“你沒有去找小刀啊啊啊,太好了!我要告訴清明這個好訊息啊!”
是啊,她為什麼還留在這裡呢?
易袖愣愣的看著他們兩個的笑臉。
“……我得去找小刀了。”易袖喃喃道。
“來不及了!”畢笑指著手上的腕錶說,“都已經九點了啊。”
“……可我必須得走啊。”易袖繼續喃喃道。
“走什麼啊!承認吧袖子,你昨天就是鬼上身了!”小草拍打著她的肩膀,一副總算是放心了的模樣,“清明在這裡,你還想上哪裡去啊!對了,這個給你……”
她一邊說,一邊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便利貼。
易袖接過那張粉紅色的便利貼,展開在自己眼前。
“如果你能看到這張便利貼,那麼就說明一件事,你根本沒有離開那個男人的勇氣。小女孩,你已經任性了一次,現在該回去他身邊了……一個有度量的男人,是可以允許你任性一次的,記住,沒有第二次。”
“任……性?”易袖第一次被這樣形容。
她,會是一個任性的小女孩?
“好了!現在你別無選擇了,快點去找清明吧,快點跟他道歉啊!”小草抓住易袖的手,將她拖到清明的門口,然後鼓勵狀的在她背上拍了拍。
清明的門沒有鎖。
易袖看著那扇不知為誰開啟的門,卻沒有,邁出第一步的勇氣。
“……不要磨蹭了!黃花菜都涼了!”小草忍無可忍的在她背後推了一把。
易袖踉蹌一步,撞開了清明的房門。
房間內,空無一人。
“葉清明,葉清明你死到哪裡去了!”小草翻箱倒櫃的開始找人,甚至連垃圾桶和抽水箱都不放過。
易袖茫然的環顧著這個熟悉的房間。
細細碎碎的回憶從房間的每個角落向她飄來。
“你不知道?本大爺是A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