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岩石那邊跑了過去。
而岩石後面,卻忽然走出來了一個人,老佩警惕的站了出來,然後看見了是我之後,面色大喜了一下,我立刻就鬆了一大口氣。
山岩後面,卻發現劉歆斜靠石壁之上,並沒有醒過來。而六叔則是死死的皺著眉,抬頭看了我一眼之後,還是去看劉歆。老道士,還有瞎子,正站在一起,不過老道士的臉已經完全浮腫了,看我的時候,已經看不出來他的神色是什麼樣子。
於此同時,我身後的吳奎和孫浩,終於追了上來。
孫浩還沒有說話的時候,老道士就看見了他。猛的就轉過了身體。
孫浩看見老道士的時候,同樣鬆了一大口氣,但是現在才反應了過來,有些不敢相信的說:“爸,你剛才也在宮觀裡面?”
但是話沒有說完,孫浩就看見靠在石壁上的劉歆了,面色驟然大變,迅速的退後了疾步,面色緊張說:“她怎麼在這裡?”
我沒有和孫浩解釋,而老道士這次看我們的目光警惕也少了很多。
因為嚴苛那裡,已經和張天師達成了一定的共識了,無論結果如何。但是嚴苛這個人有一個特點。
明知道不可為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再去多做的。但是若是還有一絲機會,也肯定不會放棄。道教的事情沒有看到其他分支的反應的時候,不能定死。
我現在只關心的,卻是劉歆和鍾亦兩人之間。
蹲下身子,靠近劉歆,發現她依舊在均勻的呼吸,但是就是沒有醒過來。
我面色有些難看的問老佩,為什麼會這樣?
老佩卻嘆了口氣,然後搖頭指著劉歆的脖頸說:“我們之前,是被打暈了之後捆綁起來的,什麼時候能醒,和體格方面有很大的關係。”
我猛的抬頭,死死的看著瞎子,還有老道士。
而這個時候,孫浩則是不停的在老道士身邊說著什麼,還時不時的看我們。
劉歆被打暈,是眼前這兩個人做的手段,但是現在和他們糾結這些,已經沒有任何的必要了。
六叔卻在這個時候說了句:“我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被綁在宮觀裡面,屋子裡面全部都是柴油。而老道士告訴了我們一點點事情。可是,就在那個時候宮觀卻忽然從後牆開始著火,火勢來的快速而且洶湧,這些和他們當時商量的事情完全不一樣,立刻明白了事情有變。所以就帶著我們逃了出來。”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目光看著我和吳奎,問我們,到底觀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說了一句一言難盡,但是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劉歆趕快救醒。劉歆這樣狀態的昏迷,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
回頭再看來時的路,並沒有看見其他的異狀,鍾亦肯定跟著我不會有錯。但是我身邊的人太多了。
她也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出現。
我告訴六叔,立刻出山,先帶劉歆去醫院,也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但是我略過了鍾亦,沒有仔細詳說。
六叔是聰明人,否則當時開公交車的時候,不可能對我做出來那麼多的暗示和指引,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看劉歆的時候,眉頭就開始皺起了。
出山的路自然不可能受到半分的阻撓。我在半途之上,又看見了幾滴零散的血液,更加肯定了鍾亦剛才是跟了過來的。
而老道士和孫浩父子二人之間,孫浩說個不停,可老道士卻是依舊低頭,並且把道袍的帽簷,壓得極低。
而且,讓我意外的是,老道士竟然還跟著我們。
而我這個時候才發現,瞎子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眶的位置,卻是一直的緩慢的往外滴血。
虯結的筋絡,顯得格外的滲人。
我看了吳奎一眼,發現他依舊無動於衷,只是和老佩靠近的走在一起。
劉歆是被我背在背上的,身邊的六叔警惕的看著周遭的一切。
趕回到山腳的時候,又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天色已經亮了,但是這個點,還沒有遊客出現,自然沒有計程車。專線大巴停靠在山腳。
我們急促的上車,嚇得司機打了一個哆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瞎子的眼眶。
上車之後,我立刻問司機,能不能提前發車,我們裡面有人在觀光的時候出了意外,他的車能夠把我們放到一個容易打到出租的地方,或者是靠近醫院附近的站臺就行。
司機這下面色才好了很多,沒有猶豫的說了句沒問題,驅車,帶我們來到了最近的醫院。
醫生還沒有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