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腿都要軟了。
他撲上前去,將那行兇者三兩下拿繩子捆得紮紮實實,又想將兩個孩子抱出房去,卻見臉上痛得都煞白了的二少爺抬了手阻止。
“讓他們留下。”
“二少爺,可這樣行刺的大事……”
“不要聲張。”古和齊說。
他態度堅定,言今雖然不情不願,也不可能反對了。
兩個娃娃雖然哭鬧得可憐,但他們平日大多是古和齊在教導的,見這一貫淡漠鎮定的小叔叔沒什麼大反應,他們也漸漸冷靜下來,哭聲小了些,最終閉嘴安靜了。
古和齊很是讚賞地勾唇笑了笑。
那淡梅色的唇,這下子一點血色也沒有。
兩個娃娃一扁嘴,幾乎又要哭,卻生生忍了下來,只是一左一右地揪著他衣角,半步也不肯離開。
古和齊肩上痛得很,沒有太多力氣去分心,他指示著言今先去放出信鴿,通知三千閣自己遭到刺殺受傷的事,囑咐葉暗衛過來一趟,跟著他讓言今準備好相關物事,並不去碰觸肩上那短刀,也不動彈,他就等著三千閣派人來。
言今又氣又急,幾度要上前拔刀子。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會處理這樣的傷害,若拔了刀卻止不住血,就平白讓二少爺再添傷勢了。
古和齊倒是鎮定,一邊調節著呼吸,一邊跟兩個娃娃說話。
他不提方才遭刺殺的事,也不管腳邊倒著那被綁牢了的行兇者,他只是告訴兩個娃娃,遇事要鎮定,要分得清楚能信任的人是誰,要防備的人又是誰,又告訴他們,大戶人家,爭權奪利是常態,而三個娃娃——包括了先被抱走的安夫人的女兒——這一子二女,是親手足,要背靠背地信任對方。
“就像小叔叔和你們的爹一樣,生出來的時候是兄弟,這一輩子,就是能把性命交託的兄弟。”
兩個小娃娃淚漣漣地點頭。雖然聽得懵懂,這句話,卻記了一生。
古和齊意識半模糊了的時候,葉暗衛悄悄來了。
接下來的拔刀治傷,敷藥包紮,就是葉暗衛的工作,言今在一旁聽其使喚,眼睛瞪得大大的,拼命地學那手法。
體力不濟的古和齊從昏迷中清醒過來,言今就遞上溫水,先讓他潤個嗓,跟著就聽葉暗衛口述了一遍逼供的內容。古和齊聽完,點頭表示瞭解,再之後,那失敗了的行兇者就拜託給三千閣處置,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