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檔案袋‘啪’的一聲掉落在了桌面上。謝成整個人就好像是一攤爛泥一般癱軟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再也沒了原先的那股淡定，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麼極大的刺激，已經被嚇傻了一般。

卓一凡對此則是冷眼旁觀，並沒有急著開口，而是時不時地地掃視著現場其他人臉上地神色。

其餘眾人此時地臉色也多少有些驚疑不定。他們雖然不知道那檔案袋裡的內容，但看著謝成被嚇得不輕的樣子，也知道那東西跟催命符無異，多半就是謝成這些年來跟著卓震所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所留下來的證據。

所有人的臉色，也大致可謂分為兩種。一種是惶恐不安，另外一種則是皺眉深思。前者大多數，而且年齡偏大，後者少數，且年齡偏小。

卓一凡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早就已經總結出了個大概。

許久之後，處於驚愕當中的謝成渾身顫抖著支起了身子，只不過他的腰桿明顯比之前佝僂了不少，少了一股精神氣，整個人也好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幾歲的樣子。誠然有先天后期的實力，但在卓一凡這股巨大的壓力之下，也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選擇好了麼？如果你想繼續留在卓家，那也沒問題，我就按照卓家的規矩，公事公辦。但如果你想退出，那我念在你昔日謝老總裁的份上，可以讓平安離開。但我得提醒你，沒了卓家這層光環，你到了外面，屁都不是。之後若是有什麼仇家找上你，也不關卓家的事情。你自己留下的爛攤子，你自己收拾，沒人會給你擦屁股。”卓一凡語氣冰冷地再次開口說道。這話顯然也是對著謝成說的。

“我……我……我退出！”謝成臉色蒼白地支吾了許久，最終還是在卓一凡凌厲地目光注視下，拿著那些檔案，一臉黯然地朝著會議室門外走去。

“最後警告你一句。退出了卓家，你我之間就沒有任何瓜葛了。若是讓我知道你再借著卓家的名頭在外面招搖撞騙，作威作福的話，後果你心裡清楚！”卓一凡在謝成即將要走出會議室的時候，突然語氣冰冷地開口警告道。

謝成聞言，頓時腳步一頓，站定了兩秒之後，這才繼續邁動著腳步，快步地離開了會議室。

卓一凡這次發難，讓會議室內的其他人感覺度日如年，如坐針氈。很多人臉上冷汗直冒，露出了心虛的表情。顯然他們跟謝成比起來，也好不了多少。如果說卓一凡能夠收集到有關於謝成的那麼多證據，那會不會屬於自己的那一份，也在他的手上？

氣氛頓時緊張到了極點，同時也壓抑到了極點。不少人都在相互對視著，心中暗暗猜測下一個倒黴的是誰的同時，也在祈禱自己能夠躲過這次浩劫。

就在所有人心中惴惴不安，都快要被卓一凡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爽朗地大笑聲。

這發出笑聲的人並非是別人，正是坐在主位上的卓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