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卓一凡跟謝東亭即將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周大海確實硬著頭皮開口了：“卓……卓少……”

卓一凡腳步一頓，有些好奇地回過頭問道：“怎麼？周副校長還有什麼指教麼？是打算教我怎麼做人呢？還是想把我送進派出所？”

聽著卓一凡的話，周大海想要哭的心思都有了。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麼？這傢伙是什麼身份？自己還敢教訓他？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之前的事情……完全是誤會，還希望卓少能夠原諒！”周大海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地笑容，趕緊開口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周副校長是希望我原諒你嘍？”卓一凡恍然地點了點頭，隨後挑著眉毛詢問道。

周大海滿頭的冷汗就跟不要錢似得刷刷帽了出來，一臉緊張地盯著卓一凡，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最倚重的後臺郭春峰對這卓一凡是什麼態度？之前他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在眼裡。如果卓一凡想的話，那他周大海可能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了。

“周副校長，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但走之前，我還是提醒你一句。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但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人在做，天在看，別再有一天做出什麼追悔莫及的事情，到時候再後悔，可就真的晚了！”卓一凡雖然對周大海沒有什麼好感，但也犯不著為了這點事情都打動尷尬，只是語氣低沉地警告了一句之後，便大步地走出了周大海的辦公室。

跟著走出辦公室的謝東亭，在離開之前帶著深意地盯了周大海一眼，看得後者有種毛骨悚然地感覺。但伴隨著兩人的離開，他也頓時大鬆了一口氣。

“我一定將卓少的話謹記在心！”衝著門口大喊了一聲，周大海有些虛脫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好半天沒能緩過神來。

“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看法？”走在幽大的校園小道上，卓一凡沉默了許久之後，對著一旁的謝東亭詢問道。

謝東亭也在一路沉吟，聽到卓一凡的話之後，這才回過神來，有些猶豫地說道：“付海生的老子付宗昌是濟州軍區第二海軍艦隊的司令官。我對他的印象雖然不深，但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什麼問題。如果他曾經跟我們的敵人是一個陣營，那我應該早就知道。”

“那你覺得這次的事情，是付海生個人所為的可能性大？還是受他老子指使的可能性比較大？”卓一凡繼續詢問道。

“這個還真不好說。濟州軍區的總司令叫楊勝，曾經跟爸是軍校的校友。或許讓爸去問一下楊勝，應該能夠找到一些端倪！”謝東亭沉吟了片刻，隨後提議道。

“我看沒這個必要。楊勝如果可信，跟我爸交情匪淺的話，付宗昌即使有問題，也不會暴露給他。問了也是白問。再則你之前都沒注意過這個付宗昌，要麼就是他沒問題，要麼就是他的保密功夫做得連你都瞞過去了。你覺得這種可能性大麼？”卓一凡緊接著就搖起了腦袋，否定了謝東亭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