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一直清醒著呢？

只不過，她只是一道殘魂，一道微弱的意念，口不能言，也不能做任何事，甚至和最親近的人交流。

直到現在，卓一凡無限契合石棺，也契合了她的神魂意念，這就像是收音機終於處於一個調頻，瞬間建立起這樣一種神奇的連結來。

哪怕是現在，慕容小茜依然只是那個微弱的靈魂，強大的身體，甚至是真魔之血，都和她沒有絲毫的關係。

她，只是一個困在虛無空間的可憐的殘魂。

她渴望自由，想要衝出這片孤寂的黑暗，但無論她怎麼努力，都不能成功。

這是絕對的死寂之地，除了黑暗就是黑暗，沒有人能聽到她，也沒有人能夠交流。

但她，卻能聽到外面，感受到外面。

所以，她焦急，她恐懼。

但現在，卓一凡的意識竟然出現了。

慕容小茜大喜，簡直不敢相信。

“你是慕容小茜？”

卓一凡試探著問道。

“我是，你是卓一凡嗎？”

卓一凡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難道說，你一直能夠聽見？”

“嗯，我能聽見，你身上的氣息很特別，很特別，和他們不一樣，你是來救我的麼？”

卓一凡苦笑道：“我現在實力有限，怕是不能，你必須自救。”

“我的意識沉睡在無盡的黑暗之中，軟弱無力，我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其他人，他們都死了，一個不剩，小花、大白、真叔，所有愛我的，不愛我的，都死了，這都是因為我。”慕容小茜憂傷的說道：“或許，就讓我這麼死掉才是最大的解脫。”

卓一凡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

“這都是你父親乾的，和你無關，你也不要過於自責了。”

“不，你不知道，當初，是我發現了《殺生訣》，並且告訴了父親，他才會走火入魔，最終釀成大禍，要是我什麼都不說，這全國數億生靈就不會慘遭屠戮了，我才是罪魁禍首啊！”

慕容小茜痛苦的說道。

雖然已經遭受了數萬年的心靈折磨，但此刻說出來，她依然是悔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