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卓一凡這是在安慰自己。

她心中既有愧疚，又有其他的情緒。

誠如方大小姐所言，在這數萬年時間之中，她困在虛無的世界，沒有光，沒有聲音，也沒有任何的生靈。

她經歷了恐懼和孤寂，也感受過絕望和無助，但在那種狀態下，放棄都成為奢望，無論你怎麼做，怎麼掙扎，都不會改變任何東西。

她曾經無數次的祈禱，祈求上蒼聽見她的聲音，哪怕是和自己說句話，也死而無憾。

那一天，在她最黑暗，最絕望的時候，卓一凡出現了。

他的關愛，他的犧牲，都帶給慕容小茜無比的震撼，既感激又期待。

這種異樣的情愫深入她的靈魂，哪怕是被東方亮控制，都未能摸去這種深層的記憶。

哪怕被沖天的殺氣戾氣主宰心智，她依然清晰的記得這一切。

甚至被本能驅使之時，她依然沒有迷失。

她非常清楚卓一凡身上是什麼毒素，但她義無反顧，要將這些毒血吸進自己體內，拯救卓一凡。

只不過，她太低估了‘無形血毒’的威力，差點萬劫不復。

無形血毒瞬間蔓延她全身。

最終，卓一凡放棄了抵抗，將慕容小茜所有的精血吸進了體內，而將自己僅剩的血脈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兩人等於是互換了血脈。

不過這樣一來，卓一凡身上再無新鮮血脈，一切都被無形血毒給汙染。

慕容小茜雖然失去了所有的精血和力量，卻得到了卓一凡近乎一半的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