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紅潤小嘴,露出雪白如編的貝齒,以及若隱若現的柔軟香舌。
她急急地含住他剛吃過的湯匙,那杓海鮮粥來不及嚼就被園圈吞棗似的吞進肚裡,末了,粉色的丁香小舌還飛快地舔過形狀優美如櫻花的唇辦……那毫無誘惑之意的絕美神態,是最致命的誘惑,男人的心中一蕩,眸中漾起一片火花。
“來,再吃一口。”他又在白瓷碗裡舀了一杓,殷勤地送過去。
“不要了,你吃吧。”
“我喜歡看你吃東西。”男人骨子裡的那份霸道仍在,卻被溫柔的言語小心翼翼地掩蓋住,讓人無法拒絕。
在駱繹著手安排他們回海島的同時,他們先從醫院回到了這裡。
雷馭風失憶的事情,目前為止僅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雷家的傭人們都以為主人受了些皮外傷,沒人察覺到哪裡不對勁,反而為先生秘夫人的重歸舊好而感到高興。
靳亟是第四個知情的人,可惜他突然因為阿根廷正流行一種少見的傳染病,而被迫滯留返不了臺,氣得他只能隔著國際越洋電話大罵官夜騏,死活不相信雷馭風會因傷失憶。
“他失憶?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騙鬼去吧!”他在電話那頭怒不可遏地斥責:“官夜騏,你簡直就是個蒙古大夫!”官夜騏一邊喝著海鮮粥,一邊面不改色地把話筒遠遠地拿開結束通話,伸手搔搔耳朵,對餐桌邊的阮依儂笑道:“咱們靳大律師發飆了,我認識他這麼久,還是頭一回看他火氣這麼旺,還好他在地球另一端,否則肯定會找黑道大哥借把刀來砍我。”剛被雷馭風又餵了一口粥的阮依儂回首,歉意地對他微笑。
她知道靳亟是好人,可現在任何事都沒有雷馭風的健康重要。
外面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的駱繹一走進來,就看見那對“破鏡重圓”的夫妻正你一杓我一杓地分享著那碗粥。
駱繹挑眉,納悶地看向被冷落在一旁的官夜騏。
“沒辦法,小別勝新婚,這麼久不在一起了,總會情不自禁嘛!”官夜騏向他擠擠眼睛:“識相點,別去打擾人家小倆口。”
“兩個小時後就可以出發了。”駱繹簡潔地通知完,眉宇暗攏,遠遠地注視著餐廳裡那個對著寶貝老婆笑得開懷又滿足,一副有妻萬事足的男人。
略一思忖,他又問:“你確定他真的失億了?”
“我不能確定,但是他表現出來的,不就是那樣嗎?”官夜騏也不想跟明白人打幌子,笑嘻嘻地說:“你不趕緊趁機去公司爭權奪利藉機上位,或者把那個行兇的模特兒搞定,老盯著受害人幹什麼?”駱繹冷哼了一聲,語帶威脅地撂下一句:“請你順便幫忙跟老闆講一聲,如果他把事情解決好了仍然不回公司的話,我發誓一定會立刻消失。”官夜騏哈哈大笑,有這種忠心耿耿的下屬,他還真是不知道雷馭風是憂還是喜。
等雷氏夫婦相親相愛地吃完粥,手牽著手回到氣派華貴的客廳後,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的駱繹,仍不放棄地想著如何幫助自家老闆尋找消失的記憶。
可惜他失敗了,除了阮依儂,雷馭風對任何人的記憶似乎都是一片空白。駱繹不死心地追問:“老闆您是三家上市公司的總裁,您還記得嗎?”
“您對亞太地區七家企業進行的合併案正在籌備中,您想得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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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駱繹,我的學業是您資助的,記得嗎?”駱繹不提,阮依儂還不知道原來他們兩人還有這種淵源,但雷馭風就像個蚌殼般緊緊地閉著嘴,堅決地搖頭。
“嗨,老兄,我是官夜騏,你一定也忘了是吧?”官夜騏也過來湊熱鬧,一臉已知下文的表情。
雷馭風無言地睨著他,神情有點疲憊,兩人被打擊到徹底無語。
“我的頭好疼……”雷馭風沒再給機會讓他們追憶往昔,一副頭痛欲裂的痛苦狀,直往身旁阮依儂曲線玲瓏的懷裡鑽,大手順勢抱住妻子那纖細的腰肢。
因為天氣太熱,她今天穿著一款簡潔的高腰線長裙,露出細嫩如雪的藕臂、形狀優美的頸項以及纖巧的腳踝……這個小女人真是美麗,叫他怎麼看都不會膩,甚至每多看她一眼,就會覺得她會更美上幾分。
鼻腔裡全充滿了她身上散發出的只屬於她的獨特馨香,他貪婪地嗅著,不願放開。
“你們別再問了,他會很難受的。”阮依儂心疼地抱住他,楚楚可憐地向兩人求情,柔軟的小手撫摸著雷馭風的頭,像安撫一頭巨大的犬科動物。
兩人很有默契地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