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跟我談良心和職業道德?你的食心道德又在哪裡?好幾年前就不見了吧?”官夜騏反唇相譏,這事他到真是淌進渾水裡就說不清了,本來他並不是同謀,只是有點懷疑,後來見雷馭風演得那麼賣力,為了跟寶貝老婆合好不遺餘力。也就睜隻眼閉隻眼裝不知道了。
“我現在正在彌補我的錯誤,比你死不悔改要強多了。”
“找罪受的男人應該下止老闆一個吧。”一直不說話的駱繹突然插話:“靳,那位墨小姐,看樣子讓你受了不少罪。”駱繹的話讓靳亟的臉居然紅了,半晌才不自在地咳了一聲,說道:“她說我助紂為虐,一定要我把依儂從這種婚姻中解救出來,才……”
“才肯接受你?”官夜騏這下抓到把柄了,馬上眼帶鄙視地瞪著他:“我說你怎麼破天荒地花大把大把的時間,操這麼多瞎心在雷和依儂身上,原來是另有所圖!”靳亟也不甘示弱,冷哼一聲:“不錯,我是另有所圖,像你這樣換女人如換衣服的濫情傢伙,大概一輩子也不可能明白我的心情,想必你沒看出來我還別有用心吧?雷現在的做法就是在逃避現實,還是你天真地認為依儂永遠不會發現他的小技倆?”
“如果這種心情是建築在兄弟的痛苦之上,那我還是寧願不要。”官夜騏聳肩反駁。
“得了吧,都幫著騙依儂,就算是講兄弟情誼了?”
“那也比你強,有異性沒人性……”
“太過獎了,我的異性緣可比你差多了。”兩人喋喋不休地爭執著,許也不願意先住嘴,不過大律師的口才不是蓋的,已經開始壓倒醫生了。
只見駱繹置若罔聞,悠閒地將兩手播在口袋裡,朝吧檯走去,淡淡地扔下一句:“有誰想要喝一杯嗎?”兩人互不服氣地狠狠睨了對方一眼,再同時站起朝吧檯走去。
現在,的確需要一杯好酒,沉穩一下各自不安的情緒,然後再看那位裝失憶的丈夫如何收拾殘局,哄得親愛的妻子回心轉意了。
阮依儂知道,雷馭風是個強硬派,從來不會輕易認錯,可是現在,他就在做這件事。
他不讓她走,她就把自己關在臥室裡,而他一直守在門外:她不想看見他,他就派官夜騏送食物過來,順便還扮演一下說客。
可惜,官夜騏並不稱職,只是不停地替自己辯解道:“依儂,我真的不是同謀,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像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只有你老公想得出來,我怎麼可能幫腔呢?你說是不是?”房間裡的阮依儂一陣啼笑皆非。
而駱繹似乎離開了一陣,天快黑的時候,他帶來了一個人。
“雷太太?你好,我是蘇合歡。”一個女人嬌嫩的聲音在努力地隔門喊話:“你有沒有覺得我的名字很耳熟?我就是那個對雷總裁行兇的模特兒,我剛簽了伊迪的合約,我也認識羅傑……”
“說重點。”一個淡漠的聲音打斷她,那是駱繹的聲音。
“知道啦,就快說到了……雷太太,告訴你,我跟雷總裁完全沒有一點關係,就手都沒拉過,吃飯也是各吃各的,除了被記者拍照的時候,偶爾站得近了一些而已,報紙上說什麼吃一頓飯幾百萬,哪有那麼好賺!就連他受傷也是他很有誠意地拜託我,懇求我拿花瓶把他砸暈的,為此我還被警察帶走了!我可以對天發誓,一點兒也不喜歡你先生,他那麼兇,既不細心也不體貼,還從來不把女人當女人看,真是太傷人自尊了,你對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好了好了,可以了。”駱繹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還帶著一絲無奈。
接著,安靜了不到十分鐘,又換了一票人繼續在門外喊話:“依儂?我是墨凱璇,還記得我嗎?”一道清脆又甜美的聲音響起:“好久不見了,你現在怎麼樣?還好嗎?如果不是靳律師,我還不知道你在這裡……”
“什麼靳律師?叫我的名字。”抗議聲傳來。
“走開啦!別碰我!”墨小姐似乎用力甩掉某種物體後,才又繼續說。
“我沒去參加你的婚禮很抱歉,可是那是因為不想看到我討厭的傢伙……嗯,就是靳律師啦,加上後來你老公把你藏得太好,一直聯絡不上,害我只好低聲下氣去找靳律師打聽,才知道你老公做的那些壞事,實在是太過份了!我絕對支援你離開他……唔……唔!”墨小姐的聲音消失。接著響起靳亟的聲音,好像手中一邊正花力氣做著某種動作,一邊還一心二用地勸解:“依儂,你沒發現,我一直在逼著你面對雷嗎?你們寧願逃避也不願意把話挑開,這樣根本就是於事無補……”靳亟突然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