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這種事情,她也不想管,王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上回大老爺出事時,分明王大老爺與大老爺是同氣連枝的,卻袖手旁觀,置藍家於不顧,如今他們家出了事,卻是巴巴地求到藍家來了,不過,大老爺自身都靠著葉成紹保著,又哪有能耐去護得了王家,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素顏如是淡淡的應付著王大太太,並不往深裡與她交談,有時乾脆就裝傻,來個一問三不知,王大太太看著就急,偏生這花廳裡還有許多女客,她又不好大聲說話,怕引得別人的注意,現了自家的底子,只能小聲說著央求的話:
“大姑奶奶,不瞞你說,如今你舅舅已是急得不行了,眼看著戶部進入了三個人了,幾天都沒出來,怕是下一個就會……”
“舅媽,只要舅舅行得正,坐得端,又怕什麼?舅媽往日不是一再地說,舅舅家風正派,清正公廉的嗎?舅舅一定與那些人不一樣的,舅媽就放心吧。”素顏輕言安慰,眼睛卻是四處張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王大太太就求助地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沒法子,只好也討好的笑著,拉了素顏的手道:“孩子,奶奶素知你是個心善的,以往你二孃雖多有對不住你,但你舅家對你還是很疼愛的,這一回,可真只有你能救救你舅舅了,你也不想奶奶臨到老了,還要為孃家兄侄傷心吧。”
王家除了給二夫人撐腰欺負自己母女外,又哪裡疼愛過自己半點?那一回的重陽宴,可是還沒過多久啊,若小王氏計策成功,王家怕就是那件事情的見證,好事不傳,壞事就幫著亂傳,小王氏將自己踩到地底下去,而王家,便是那踏上一腳的人吧。
這樣的親戚,為什麼要幫?再說了,她又能幫什麼?葉成紹不過天天遊手玩樂罷了,哪裡見過他做過幾件正事?
王大太太見素顏表情淡然,突然做了一個令花廳人全部震驚的舉動,猛地向素顏跪了下來,一把抱住素顏的小腿道:“大姑奶奶,舅媽求你了,幫舅舅給大姑爺說兩句好話吧。”
一時,花廳裡的人全都看了過來,大夫人和那位有些陌生的中年婦人就起了身,走了過來。
素顏氣得臉色發青,這王大太太就是個蠢豬,哪有當著眾多人的面求人辦這種事的?她不怕王家丟大丑麼?就算葉成紹想要幫王家,被她如此一鬧,他也不好幫了吧,如果他真的手上有權,人家就會說他徇私枉法啊。
老太太也很震驚,冷著臉喝道:“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會嚇著素顏的。”
素顏被王大太太抱住了腿,想起身,卻又走不脫,只好忍著怒氣去扶她,勸她:“舅母快快起來,有話好好說,侄女若能有法子,定會幫上一幫的,可你也知道,您侄女婿不過掛個世子虛銜,平素並沒有實際的公幹,怕也幫不上您的忙,公公雖是侯爵,但也是管著兵部,刑部並不在管轄之內呀。”
王大太太聽了卻是大哭,不肯起來,老太太氣急,忙讓身邊的金釧和雲環去拖她起來,王大太太邊抹眼淚邊道:“大姑奶奶,咱們怎麼說也是幾輩子的親戚,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怕是不知道,那司安堂,可是大姑爺……”
話未晚,老太太突然就一巴掌甩在了王大太太臉上,氣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瘋了不成?你想死,不要害了整個王家,更不要連累藍家。”
京城有些頭臉的人都知道,司安堂是皇上親自掌管著的,而他實際的執事人,卻是個秘密所在。
這司安堂,素顏也知道一些,它與明朝的錦衣衛和東廠那種機構有些相似,是專門替皇上搜集情報,暗中監察百官,訓練間諜,查探他國國情,施行暗殺等等事務,是百官口中談之變色,又隱藏極深的神秘組織。
誰也不知道司安堂的辦公機構是在哪裡,更不知道由誰主管,這一切都是秘密,而王大太太,竟然當著一眾客人的面,提到葉成紹與司安堂有關,她是活得不耐煩了,想死嗎?且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就憑皇上明令:不許再公開場合議論司安堂,違者斬。
王大太太似也被老太太打得醒魂,痛苦又哀怨地看著素顏,跪爬向素顏腳下:“大姑奶奶,我求求你了。”
素顏早就被她那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弄得心煩意亂,從來,殺人者,也會被人所殺,那種隱藏在背後的陰暗組織是最遭人痛恨的,如今,葉成紹真是那司安堂的人,那他其實是每天都深處危險之中的,前世時,她沒少看諜戰片,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間諜組織和機構,人家暗殺的物件,除了敵國的首腦重要大臣之外,其中一個主要目標便是敵國的間諜首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