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就犯了事了,臣女雖不相信外祖真會觸犯國法,但朝庭既是處置他,自然是他真犯了錯處,該受此罰,臣女就算再心痛,也只能忍著了。”素顏斟酌著說道。
皇后聽了認真地看著素顏,眼裡閃過一絲玩味,素顏這話聽著,面上不像是在幫顧大人求情,句句都是以國法為重,不以私情而違禮制,但實則內裡卻是在向自己暗示,顧大人很可能是被冤的,這便是變相的想請自己幫助顧大人,這個女子,倒真的很有意思呢,怪不得成紹那傢伙對她不一樣呢。
“既是為人剛正廉,就應該不會觸犯國法才是,以顧大人的人品學識,被流放千里,去了那苦寒之地,真真可惜啊,又是如此大的年紀,怕是難以受得了那份苦,你以後再想見他,就難了哦。”皇后有些難過地說道。
“娘娘說得對,外祖的身子骨原就不太強,此去不知道何時再見,怕是,今生都難再見啊。”素顏說著,眼圈就紅了,但她強忍著,並沒有流下淚來。
皇后聽她仍沒有開口求自己救顧家,但話語間,卻時時透露著她對顧大人的眷念,分明是想用親情打動自己,主動提出相救顧大人的話來,這小妮子,也太過滑頭了些,不過,成紹倒是需要這樣的人在身邊,謹慎小心,又大膽心細,還聰慧沉穩,是個好苗子啊……
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皇后面色露出一絲倦意,又拿了許多東西賞了素顏,這一次賞的東西很普通,沒一件是違了禮制的,不過是些首飾宮花點心之類,那套衣服和頭面,便留了下來,並沒有再帶回去,皇后也不置可否,再沒說到那首飾和封誥的事,素顏心中更是堅定,皇后說那麼許多話,其實不過是在考察她罷了,但願自己沒有說錯話,做錯什麼。
素顏告辭出來,在先前那名宮女的帶領下,離開了宮裡。
素顏一走,皇后一改方才的慵懶隨意的模樣,正著身子坐在榻上,臉色端嚴,趙嬤嬤便自幃幔後走了出來,給皇后行了一禮,立在一旁。
“你覺得她如何?”皇后神態威嚴端莊,聲音冰冷如霜,眼裡不帶半點暖意,若是素顏此時進來,必定會說,這才是作皇后的樣子嘛。
“回娘娘,是個可造之材,也與世子爺甚是相配。”趙嬤嬤恭謹的回道。
“哦,何以見得?”皇后不露聲色地問趙嬤嬤。
“回娘娘的話,奴婢看她一是不貪權財也不虛榮,處亂不驚,娘娘幾次暗示可以封她為三品誥命,她卻推託了,哪個女兒家不想身份顯郝,位份高的,她卻有自知,知進退,並不強求不該屬於她的東西,二則,也滑頭,不能說的不說,或者不明說,奴婢可是看出,她對世子爺並不上心,娘娘幾次試探她要麼不答,要麼便是顧左右而言他,說的話,卻很體面,沒半句傷害世子,或是對世子不利的話,其三,她有孝心,也謀算,在您問到顧家時,她採取迂迴戰術,說話滴水不漏,面上看,她半句也沒有求您相幫顧家,但句句卻是言出顧大人冤屈,娘娘就算以前根本不認得顧大人,顧大人這件案子,怕也會關注起來。”
“嗯,與本宮的看法一致,只是,她對紹兒那態度令本宮不舒服,紹兒對她怕是有求必應,那孩子,只要他認同了,就掏心窩子的對人好,唉,本宮怕他將來制不住這個女子呢。”皇后輕蹙黛眉,站起身來,隨手翻著那布包裡的衣服,像是自言自語:“能抵擋住這身衣服和這套頭面的誘感的女子可不多啊。若她不是在作戲,就憑這一點,本宮也是滿意的。可成紹這孩子……本宮可不想讓他再受苦了,小夫妻若不能兩情相悅……本宮怕他會受傷害啊。”
說到後面,聲音裡竟是帶著一絲蒼桑,還有一絲心痛。
“娘娘,她畢竟是女子,女子只要嫁了,哪有不一心對待夫君的道理,這點您倒不用太過慮。”趙嬤嬤不贊同的勸道,在她的認知裡,出嫁從夫,妻子全心全意對待丈夫是天經地義的事,哪裡會有二心?
“這個女子與眾不同啊,本宮覺得她不是這麼簡單的人,你沒看到她眼裡的倔強嗎?她不是個容易屈服的人。”皇后搖了搖頭,眼裡露出一絲狠厲來:“不過,她若敢傷了紹兒……哼!”
皇后的聲音仍是軟糯,但聽在趙嬤嬤的耳朵裡卻是森冷異常,她忙垂了眸子,不敢再看皇后的眼睛,想起在藍府看到的那些禮品箱籠,她忙又道:“稟娘娘,奴婢在藍家看到了中山侯府再次送過去的聘禮,這藍大姑娘怕是與中山侯世子的婚事沒退得成。”
皇后聽到微怔,卻是笑了,端肅的面容一旦展開笑顏便如春花綻放一般豔麗動人,她懶懶的回到軟榻上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