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紹不過是個有名的浪蕩子罷了,還像個暴發戶似的在這裡顯擺,眼光又差,竟會看中藍家那個掃把星,比起自己那待字閨中的小女兒來,差得太遠了。這人真真俗不可耐得緊。
王二太太是個聰明人,她與王二老爺一樣,進來後,便並沒說什麼話,只是靜靜的坐著,像只是來看熱鬧的一般,這會子見熱鬧也看得差不多了,正事卻沒辦,也不知道藍家究竟要如何處置小王氏,藍家老太太雖是鬧了一場,又撕了藍大老爺寫的休書,但是,也沒明著說就此放過小王氏,今天已經來了一趟,那便將事情辦妥了再走才好啊。
但兩個當家男人誰都沒有提起這事,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說,不過,在王家,王大太在的地位是很高的,如果由她說……
二太太於是便起身悄悄地走到小王氏身邊,使勁對她使眼色,讓她去找王大太太,嘴裡卻是說著無關緊要的安慰的話,還很適時的拿了帕子出來抹淚,一副為自家小姑傷心難過的樣子。
小王氏便真的走到王大太太的面前,納頭就要拜,王大太太一時震住,沒來得及阻止她,她們是平輩,雙是姑嫂,行大禮可是不妥,王太太雖是虛榮心很甚,但王大老爺不是在呢,她可不敢當著丈夫的面受姑子的如此大禮。
但她的手只是碰到了小王氏的手臂,小王氏已然拜了下去,並哭道:“大嫂,小妹在孃家時,就得大嫂多方關懷和疼愛,如今嫁了,又是大嫂幫著妹妹撐臉,妹妹今生若無以回報,來生便是做牛做馬也要感謝大嫂的恩情,如今妹妹怕是再無活路,求大嫂看在多年姑嫂情分上,幫妹妹那苦命的女兒一把,讓她找上稱心如意的郎君。”
小王氏哀怨悽楚的笑聲啜泣著,清麗的容顏如梨花帶雨,她又說得可憐,像是在生死離別了一般,而且,她又一力的誇讚王大太太,將她說成個活菩薩,很能滿足王大太太的虛榮心,王大太太紅了眼圈扶她起來,“姑奶奶,這是說什麼傻話,你還年輕,以後的日子可長著呢,你先起來,有大嫂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小王氏只是嚶嚶哭著不肯起來,仰起滿是淚水的臉,滿含儒慕之情楚楚可憐的望著王大太太。
王大太太更覺心酸起來,心中豪氣頓生,扶起小王氏道:“你起來,咱們王家人可不是隨便給人欺負的,大嫂給你討個公道去。”
小王氏聽了這話才哭哭啼啼地起來了,王大太太便走到老太爺身邊,就在老太爺面前站著,也不行禮,大聲的質問道:“藍老太爺,今兒您可得給我家姑奶奶一個說法,不過一點小錯處就被你們拿著當大罪,妹夫更是不念十幾年的夫妻情分,無故要休了我家姑奶奶,如今我倒要問了,她究竟是犯了什麼滔天大錯了?”
葉成紹正在與大老爺說著話,聞言斜了眼看了過來,身子懶散地靠在椅背上,一手半支著頭,眼裡竟是有趣的神色。
老太爺被王大太太那傲慢又盛氣凌人的樣子弄得心頭火氣,冷哼一聲看向王大老爺,王大老爺一身冷汗,剛要喝止自家老婆,藍大老爺卻是說道:“表嫂現在問得好,今兒這事原就沒完,如今既是大家都在,就好生擺一擺道理吧。”
他這話一處,王大老爺倒不好叫了自家老婆回來,這一叫,倒顯得心虛,自家妹妹怕是更沒出頭機會,只是,他怕啊……不過,那個人也說過,他今天是在認親呢,既是親戚,有些糾葛也能好說的對吧。
於是,懷著僥倖心理,王大老爺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反正到時候,真不可開交了,還可以罵自家老婆是無知婦孺,責任一推,做個樣子責罰了賠罪就是。
“好,正好當著藍家族老們,我倒要看妹夫你如何擺理。”王大太太冷笑地看著大老爺。
大老爺便將大夫人產前被人下藥,害得大出血,差點一屍兩命和產後又被下砒霜差點死去之事說了一遍,這件事,當時就是老太太也認定了是小王氏做的,至於昨天小王氏拿著毒針害素顏的事情,他已經說過一遍了,也就不再重複,只是又道:“顧氏賢良淑德,因身懷有孕,不能太過勞累,才讓這賤人把持著府中中饋之事,但她卻刻薄嫡女,虐待幾個庶女,除了對自己所生二姑娘不同以外,其他姑娘不同程度的都被她虐待過,如此陰狠毒辣的女子,不休了,難道留著壞我藍家根本,傷我藍家基業嗎?”
小王氏一直在默默地聽著大老爺的訴說,當大老爺說到大夫人產後砒霜也是她下手時,她的眼淚奪眶而出,轉過頭,幽怨地看了老太太一眼,老太太自葉成紹進來後,便沒有在鬧,似有什麼心事,自個兒在想著,完全沉浸進去了,注意不到層里人的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