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她,她要好起來,她要快點好起來。
所以對於魏堰晟給她安排的治療計劃,她都非常積極地配合了。
可惜,效果是很讓人失望的。
國內,此類案例本來就不多,對於它的治療也沒有個系統的方法。有人說,國外倒是有位資深老醫生曾經前後接受過三次類似病例,並且都治癒成功,但這位老醫生為人比較低調,也固執,他從不出診,更不可能出國給人治病。不管對方多有勢力,有多少錢,他都一視同仁。
魏堰晟帶著蘇醉,登門拜訪,當面求助。
老醫生確實是有一定功力的,不僅是心理學方面,對人性也自有他一番見解。他給蘇醉做了一系列治療計劃。
所以,接下來需要一個長時間的治療。
魏堰晟幾乎是陪著蘇醉在這裡定居了,他每天靠著手機、電腦和秘書的手腳來辦公。
蘇醉的壓力變得很大,她覺得自己變成了魏堰晟的累贅。
經過一番治療,她的病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有所加重。
老醫生扶著額頭感慨,“天吶,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有這麼大的心理壓力,越是逼著自己說話,你就越是說不出來。”
這個道理蘇醉怎麼會不懂?
可是魏堰晟已經陪著她在這兒住了兩個月了,他們不能在這樣住下去了。
她覺得她可能再也走不出這個地方,可是,她不想讓魏堰晟陪著縮在這個陰暗的角落裡。
走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蘇醉很迷茫。
這條街,她每週都會和魏堰晟走上好幾趟。他們從街的一頭走到另一頭,治療結束,他們又會沿著來時的路,走回去。可是即便如此,她依舊覺得這個地方是如此的陌生。
這個世界,都是如此的陌生。
明明她可以聽到行人在說話,明明魏堰晟還牽著她的手,可她還是覺得自己像是被獨自籠罩進了一個密閉的玻璃空間裡。
她意識到,她恐怕是走不出這個困局了。
不知什麼時候,她掙脫了魏堰晟的手。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碰到了人,她也不回頭,也不道歉。
魏堰晟並不阻止她,只是一直跟在她身後。直到走到路口,見她要闖紅燈,他才伸手把她拉回來。等紅燈過了,他又放開她,讓她繼續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時間就這樣悲悲涼涼的過著,像是沒了希望,沒了盡頭。
魏堰晟有一次發現蘇醉半夜醒來會坐在鏡子前痛苦地抓脖子。她發不出聲音,但她需要發洩,她只能對著自己的脖子又抓又掐。每一次脖子都會被她掐得又青又紫。
魏堰晟把她死命按進懷裡。他現在已經不像最初那樣,會嘗試著去安慰她了。可以想象,屋子裡一個人不說話,另一個也不說話,那情形得有多詭異?不過,魏堰晟摟蘇醉的力度倒是一點沒變,每次摟她都像是要把她塞進骨血裡。他說:“反正我會一直陪著你。”
哪怕他的陪伴只會給她帶來壓力,只會令她越來越痛苦,魏堰晟也沒半分撤離的意思。他本來就是這麼霸道的一個人。
魏堰晟執著蘇醉的手,在自己脖子上也抓了一把。
蘇醉一驚,忙收回手,從他懷裡掙開,驚恐地看著他。
魏堰晟淡淡地說:“我試試疼不疼。”他脖子上留下兩道細紅痕,不算很嚴重,但蘇醉心疼得不得了。她手忙腳亂地去撫這兩道紅痕,又用臉貼上他的脖子,埋在他的頸間抽泣。
魏堰晟之後給蘇醉修指甲,一隻手一隻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修。
修完了,蘇醉從旁邊拿了張白紙寫:“我們回家吧?”
治療到這個地步,卻還沒有進展,已經差不多進入死衚衕了。老醫生也覺得一直這樣下去,恐怕也不是辦法。
蘇醉他們臨行前,醫生告訴魏堰晟,“你太太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要克服心理障礙,心理障礙其實並不一定需要催眠治療,也可以自行克服,所以就需要你多陪陪她了。另外,如果你急著讓她恢復也可以稍微刺激一下。一個驚喜,一個困境都有可能讓她迅速恢復過來,但這種方法我不推薦。”
魏堰晟點頭,“我知道,所以我只會用前者。”
蘇醉回國後,又接受了一批國內醫生的治療,但依舊效果甚微。
過了段時間,她主動把宋小盛約了出來。她現在不能說話了,只能每天帶著個超長待機的手機和一個小本子出門。
宋小盛已經有小半年沒見到她了,自從出事後,魏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