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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每天餓死病死的居民不計其數,哀號遍城,啼哭滿街,絕望寫在了每一個壽春人的臉上。

對於袁術而言,他不僅僅是絕望而且是憤怒。秦宜祿去江東求援,孫策倒是過江來了,不過他可沒有打救援的旗號,反倒是打著討伐的旗號,不但見死不救,反而落井下石,從劉勳手中搶走了皖城,把袁術萬不得已最後的一步退路給掐斷了。要知道,楊弘就曾多次建議袁術放棄壽春,退守廬江,但孫策的這一手釜底抽薪太狠了,把袁術最後的希望給抿滅了。

引狼入室!秦宜祿這那裡是去搬救兵,分明就是引狼入室,孫策小兒,就是一頭不折不扣的白眼狼。袁術真得好恨,恨當初為什麼要借兵給孫策,讓他白白得了江東之地,現在他翅膀硬了,爪牙利了,居然打到淮南來了,騎在他袁術頭上拉屎撒尿起來,真是豈有此理!

袁術憤怒了,但憤怒之後就是無可奈何的悲涼,他這個大陳朝的仲家皇帝,當得真是屈辱至極,剛剛登基還沒滿一年,就被人家死死地困在了壽春城內動彈不得,內無糧草,外無援兵,坐吃山空。原本壽春就沒有多少存糧,幾十萬的人幾十萬張嘴,每天的消耗是驚人的,由於無法得到補充,困守壽春在許多人看來,已經是一條死路了。

原本還指望著徐州軍糧盡之後可以退兵,但讓所有人絕望的是,徐州軍的後勤供給不再只依靠陸路運輸而是啟用了泗水淮水的漕運,如此看來,圍困壽春的徐州軍就算再堅持個三年五年都沒有什麼問題,反倒是壽春,糧食吃掉一斛就少一斛,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全部餓死的下場。

針對這種情況,以張勳為首的死守派勢力沒落了,以楊弘為首的逃跑勢力也沉寂了,而以橋蕤為首的主戰派勢力開始抬頭。死守下去就是死路一條,這已經成為了所有的人共識;廬江失守,除了壽春之外,大陳國已經是再無寸土,現在就是想逃,也是無路可走了;困獸猶鬥,不想坐以待斃的話,唯有拼死一戰,置之於死地而生。

袁術也轉而支援橋蕤,撤掉了張勳大將軍的職位,降為車騎將軍,由橋蕤出任大將軍,壽春城內的兵馬,皆由橋蕤一人排程,同時提升主戰的陸勉和袁胤為左右將軍,準備與徐州軍決一死戰,打破對壽春的圍困。

雖然橋蕤是信心滿滿,但現實無疑是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在徐州軍深壕堅壘面前,飢腸漉漉士氣低迷的袁軍很難再有所作為,雖然從仲業初年(建安二年)十一月到仲業二年(建安三年)二月間,橋蕤連續地對徐州東西大營發起四次攻擊,但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這也是劉澤下令各營不得出戰,依託堅固的營寨堅守,否則徐州軍全線出擊的話,橋蕤的傷亡人數可遠不止這個數。劉澤很清楚這已經是袁軍最後的困獸之鬥了,雖然包括賈詡陳宮在內的許多將領都傾向於速戰速決,但劉澤決定還是慢慢地和袁術耗下去,將袁術耗到燈盡油枯的地步,壽春城自然不攻自破。

劉澤的想法是袁術內無糧草外無援兵,現在也只剩下一條拼命的路了,但壽春城的軍民未必與袁術是一條心,只要長期地圍困下去,壽春城的軍心民心便會瓦解,不戰而屈人之兵,以最少的流血代價拿下壽春城是劉澤的目的。袁術早已是冢中枯骨垂死之人,犯不著跟他拼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壽春城拿下來,將來還是揚州的州治,到時候城池殘破民生凋蔽,還得自己去修復,所以劉澤的方針一直是圍而不打。

對此賈詡陳宮等人也表示了一定的擔憂,雖然有泗水淮水的漕運,前線的糧草供應倒也沒有出現短缺,但大軍長期地出戰在外,徐州空虛,曹操袁紹等人一直可是覦覷著徐州的,很難保證他們不會從背後捅上一刀子。

劉澤倒是不擔憂,錦鷹衛的情報系統可不是空轉,每月都有最新的情報報到壽春前線大營之中,讓劉澤足不出戶,盡掌天下大勢。

曹操此時正在宛城和張繡糾纏,本來張繡已經投降,但老曹的人妻之好害慘了他,他看上了張繡的嬸孃,也就是張濟的未亡人鄒氏。鄒氏有沉魚落雁之容,曹操只是偶爾看了一眼就心癢的不行,命侄子曹安民將鄒氏接到他的軍營之中,日夜尋歡作樂。張繡投降曹操本來是迫於形勢,未必是真心投降,曹操霸佔其嬸孃之後,張繡似乎覺得受了奇恥大辱,決心夜襲曹營。

張繡的反應純粹有些過激,他的叔父已經死了,嬸孃孀居,而且那個時代沒有要女人守節這回事,寡婦再嫁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按理張繡應該效仿趙範一般,將鄒氏獻給曹操才對。張繡衝冠一怒為紅顏,多少顯得有些詭異,天下第一大郡南陽都給了曹操,張繡為何還要在乎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