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一艘艘的漁船被烈火吞沒,袁術也不理會那些漁家船主的哀號啼哭,下令殘餘人馬整點行裝,即刻上路。
此去青州,最近的路莫過於投沛國走徐州,從琅琊直赴臨淄,可要走沛國徐州的話,那兒可都是劉澤的地盤,袁術真要走這條路的話就等於是自投羅網,所以在楊弘的規劃中,走得是經汝南、梁國轉道泰山去青州這條路,雖然相比第一條路來說要繞很遠的路,但可以避開劉澤的控制區域,相對來說要比較安全些。
但汝南的黃巾劉闢龔都卻是猖狂地很,汝南一直是黃巾的巢穴,從中平元年開始,汝南的黃巾暴亂幾乎就沒有停歇過,在各地的黃巾紛紛被剪滅之後,汝南的劉闢龔都依然高舉著黃巾的旗幟,與河北的張燕遙相呼應,聲勢不減。曹操素來就是以剿滅黃巾起家的,對汝南的黃巾的打擊幾乎就沒有停止過,以蔡陽為汝南太守,駐軍上蔡,多次進剿劉闢龔都,不過曹操的主力一直在外線作戰,僅憑蔡陽一軍尚不足以剿平劉闢龔都,所以汝南的黃巾勢力在各大諸侯的夾縫之中頑強地存在著。
袁術在全盛時期也進軍過汝南和陳國,劉闢和龔都倒是滑頭的很,一看大軍前來,立刻就棄城而逃,躲到深山老林裡玩起了游擊戰,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等各路征剿大軍走了之後再行攻城掠地。袁術當時根本就沒有把這些小蝦米放在眼裡,既然打不著索性就不理了。後來袁術在陳國與曹操交戰被打敗之後,只能是退居淮南,再也無力染指汝南。劉闢龔都倒又是風聲水起,再復攻城掠縣。
此次袁術再度蒞臨汝南,卻沒有了上一次的風光,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如何還敢再招惹這些黃巾土霸王,只能是繞道而走,儘可能少與黃巾軍接觸。
但我不犯人未必人不犯我,袁術沒膽找黃巾軍的麻煩,劉闢龔都卻有些不依不饒,雖然憑著幾萬的黃巾烏合之眾想吃掉袁術的三四千正規軍完全沒有可能,但滋擾偷襲的手段還是讓袁術大吃苦頭,一路行來,人馬折損不少,輜重細軟也被搶去很多,直讓袁術噓唏感嘆什麼叫龍困淺潭,什麼叫虎落平陽。
黃巾軍的騷擾讓袁軍苦不堪言,一路風餐露宿,糧草匱乏,更讓許多的軍士萌生逃跑的念頭,潛逃者溜號者不可勝數,走到城父之時,人困馬乏,疲憊不堪。
許多計程車卒累得精疲力竭,實在是走不動了,索性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起來。
橋蕤大怒,大步地趕上前去,揮起馬鞭就抽將過去,邊打邊罵,怒火沖天。
袁術在車上瞧見了,有氣無力地擺擺手,道:“橋愛卿,算了,連日趕路,眾將士也是倦乏了,讓他們歇息歇息再走吧。”
五月的驕陽似火,人站在日頭底下能烤化了,橋蕤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對袁術道:“陛下,此地不宜久留,黃賊不停滋擾,劉澤的追兵在後,等過了汝南,離青州就不遠了,再行歇息不遲。”
袁術黯然哀嘆道:“想我袁術也是一世英雄,竟然也淪落到如此地步,悲乎!嘆乎!”
正說話間,卻見前面人喊馬鳴,一彪人馬浩蕩而來,一杆杏黃色的帥字旗上大寫一個“關”字,旗下一將,身形魁梧,面如重棗,蠶眉倒臥,鳳目微睜,掌中青龍偃月刀,胯下赤兔千里駒,不是關羽又是何人?
關羽衝到近前,勒住韁繩,遙望著袁術,撫髯冷笑道:“袁術逆賊,關某候你多時了!”
原來袁術北渡逃跑之後,管亥就立即請示劉澤,是否要派兵追擊。要想渡淮河,沒船可是不行,渡船都被袁術給燒了,一時半會兒再想籌措大量的渡船顯然是來不及了,就算派舟橋部隊過去,想要搭建一座浮橋,那也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工的,所以劉澤便命管亥不予追擊。
袁術北投袁紹,最近就是到青州去,想去青州不外乎兩條路,一條走徐州,一條走汝南,袁術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到徐州自取滅亡的,所以他一定會選擇走汝南這條路。袁術跑得再快,能跑得過信鴿嗎?劉澤立即給在下邳的關羽飛鴿傳書,要他帶兵去汝南截擊袁術。
關羽接信之後,立即率第二騎兵師的三千輕騎趕赴汝南,在袁術北行的必經之路城父縣設伏,等了幾日,這才發現袁術的人馬趕了過來,關羽自然伏兵盡出,截住袁術的去路。
袁術一看關羽殺到,三魂立即就丟了兩魂,嚇得兩眼發直,手足無措。
橋蕤立即翻身上馬,喝令在地上休息的兵士起來迎敵,自己躍馬綽槍,擋在袁術的車駕前,喝道:“大陳皇帝在此,敵將休得猖狂!”
關羽泠笑一聲道:“袁術逆賊,落魄如斯,居然還能擺出如此大的譜